“呸,”兰虞接过铁锤,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抡起大铁锤,再次猛的一砸。
“嘭!”沉闷的声音响起,铁锤再次被弹起,兰虞被铁锤震的,虎口又痛又麻,两眼冒金星。地面只留下了一个小白印。
“怪哉!”兰虞不信邪的,再次举锤便砸,“嘭,嘭,嘭”三声过后,地面依然如故。而兰虞,此时手却疼得握不住锤了!
“妙,妙啊!有此神物建江堤,建官道,建城墙,这汀州以后,可是真正的固若金汤”兰虞欣喜若狂!高兴得手舞足蹈,开心的像个孩子。
“大人,这只是普通的水泥路,不需要铺上钢筋。尚未铺设钢筋的水泥路,尚且如此坚硬,那扎了钢筋的城墙,又会是何等的坚硬?”
李皓峰对兰虞,循循善诱,就像狼外婆,诱惑小红帽一样。
“仙童,本官决定,今后州府的所有建筑工程,全部用李家坳的钢筋水泥。
本官还会将这钢筋,水泥,混凝土的建筑工程,上奏王庭,请闽王殿下,将所有建筑工事,全部换成这钢筋,水泥,混凝土的结构!”
“大人,您做了一个非常智慧的决定!只是李家的人手严重不足啊,满足汀州的需求,尚有些困难,更何况是闽越国全境呢?”李皓峰这是乘机跟兰虞要人了。
“哈哈哈,这有何难,这批难民中,壮劳力有四万六千余,仙童需要多少,尽管开口。本官给你便是。”兰虞一拍胸脯,豪气的说道。
“好,大人果然快人快语!您就把那六千余尾数给我,整数留在州府,大人以为如何?”
“成,就六千人。”
“大人,晚生还有一个请求。”李皓峰心里那个乐啊,眼睛都快眯到看不见了。还不忘乘机要好处!
“仙童请讲。”
“大人,咱这李家坳,地方太小,装不下,也养不活这么多人。您看,李家坳地处偏远,附近荒无人烟。
如若能将这方圆20里无主的山林,土地,卖于我李家。
我李家才能开垦更多的荒地,养活更多的难民,同时也能为汀州,为闽越国,创造更多的机械,和材料。大人意下如何?”
“这……”兰虞,皱着眉心,来回踱着步子。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方圆二十里,可是不小的地方。
让这些土地独属于一家?也不是不可,这天下的地主豪绅,实在太多。
既然如此,多一个地主又如何?想到这里,兰虞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成,仙童,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就此定下。明日,我们就在州府签订地契。”
“谢大人!”众人皆大欢喜,李皓峰将一行人,请到了自己家里。
母亲王春兰,早早地就收到工地传来的消息,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李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纷纷来帮忙。人人都拿着自家有的好菜,好肉前来,凑了整整三大桌。
没办法,刺史大人出行,来的人可是不少。单单护卫和府军将士,就有两大桌。
客家人都是如此,只要有客人来,是一定要留客人在家里吃饭的。而且还必须让客人吃饱,喝好!
家主李元常,尚在“神农机械”商铺里作镇。今日的宴席,由李泓毅亲自作陪。
宴席很丰盛,这几日“神农机械”盈利相当可观。订单都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
所以各家各户分到的利钱,都非常丰厚。这几日,族人家里都会备些好菜,当然无酒不成席,这迎接刺史大人的宴席,自然得用好酒招待。
说到这酒,李皓峰也是一点都不陌生。这酒,就是当时在望江楼宴请刘志时,喝的糯米酒。
米酒成琥珀色,香味扑鼻。令李皓峰垂涎不已,可惜只能看不能喝,着实馋的很!
这酒虽然在望江楼出售,但却不是望江楼自产。而是客居在汀州的中原人,也就是客家人所酿。
中原的酒,一般以高粱,糯米,小麦一起酿造。然闽越国,只有糯米,少小麦,无高粱。客家人用中原之法,以糯米,黍米,酿造出来的。
兰虞别看是一介文人,亦是好酒之人,酒量也是相当不错!刘志自更不用说,出身行伍,又是半步王者境界,这酒量更是难逢敌手!还好李泓毅常年打铁,身子骨壮硕,这酒量,对上这二人,尚能对付。在推杯换盏之间,不知不觉,宾主皆有些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