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虽然同意让未央女用所谓的换魂之法，去救二师姐，但他自然也不敢完全相信对方，始终牢牢关注着未央女的一举一动，以及自己的魂。

此刻看到未央女松开手掌，就这么看着自己，而自己的魂上也并未传出任何不适之感，这让他有点不解的开口问道：“前辈，已经完成换魂了吗？”

对于姜云的话，未央女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是未曾听见一样，依然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姜云。

而她的眼睛之中，也没有丝毫的波澜，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直至姜云再次开口，又询问了一遍之后，她才眨了眨眼睛，如梦初醒一般，眼中终于有着神采浮现。

而她也依然盯着姜云道：“你到底是谁？”

不等姜云回答这个问题，她又继续道：“之前我在这里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身上，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刚，我接触到你的魂，让我更加确定，我对你的魂，不是似曾相识，而是应该非常的了解。”

“可当我仔细去想时，却是发现，我又根本不了解。”

“甚至，在今天之前，我都从未见过你。”

未央女一边说着话，一边皱起了眉头。

显然是对这番前后矛盾的话，她自己都是有点难以理解。

姜云却是心中猛然一动，脑中浮现出了四个字——因果宿慧！

未央女极有可能，也是拥有因果宿慧，能够想起前一世，或者说，是上一次轮回所经历的事情。

也就是说，未央女在前一世，曾经搜过自己的魂！

随着这个念头的浮现，姜云的瞳孔突然凝缩，神识直接看向了自己魂中的那滴鲜血。

神秘人刚刚才告诉自己，在原本发生的未来之中，自己的魂，被未央女如同凌迟一般，一点点的肢解，寻找着关于道修的秘密。

而现在，未央女又觉得对自己的魂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是极为的了解……

既然自己已经在神秘人的指点之下，改变了未来，也就意味着，未央女没有机会再肢解自己的魂。

可她却又拥有因果宿慧，觉得曾经接触并了解自己的魂！

姜云蓦然对着神秘人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前辈，我想请问一下，你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原本的未来，还是，遥远的过去！”

自从遇到了太古药宗的师曼音，知晓了因果宿慧，遇到了太古之灵之后，姜云其实对于神秘人所说的原本的未来，就有过一些疑惑。

但那些疑惑都是太过缥缈，让他根本无法抓住，所以也被他一直忽略，并没有去询问过神秘人。

直至此时此刻，听到了未央女的这番话，终于让姜云意识到了不对劲。

神秘人，应该是同样拥有因果宿慧之人，而且他所能记起的上一次轮回所发生的事情，要远比师曼音等人多的多。

他告诉自己的那些所谓他看到的未来，其实，根本就是过去，是上一次轮回之中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神秘人的声音很快响起道：“这两者，有区别吗？”

“如果人尊攻打梦域成功，那过去就会成为未来，未来也等同于过去！”

神秘人这句有些拗口的话，让姜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神秘人已经继续道：“你还记得你自创的因果道法吧！”

姜云自然记得，就是以因果之力绘制出一个完整的圆形。

“这个圆，也可以看做是所有生命置身的这个局。”

“你不管是站在圆的任何位置，如果向前代表着走向未来，向后代表着过去，那不管你是向前走，还是向后走，最终，你都会走到你原本站立的位置。”

姜云仔细的思索了片刻，这才理解了神秘人的意思。

的确，所有生灵都在局中，

布置出这个局的人，不管其目的是什么，但一切事情的发展，最终都会重合。

未来会变成过去，过去也会变成未来。

“所谓破局，就是要开辟出一条新路，走出这个圆，迎接一个全新的未来！”

神秘人丢下的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开口，而姜云也是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