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今儿个估计也是一时兴起,加上大伯父他们又是才回来的,李青黛发了人来疯,故意要这么表现自己。
她越想越觉得便是这样。
片刻之后,桃儿托着一个罩着红布的托盘来了,小声禀报:“姑娘,奴婢取了八个金锭,抵四百两白银。”
李青黛不曾言语,抬手掀开了红布,垂眸望着黄四娘:“说了实话,这些都是你的。”
黄四娘看她说话间就拿出了这么多的金子,而且还毫不在意的模样,惊的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
听她开口,才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竹筒倒豆般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她确实是那个庄子上的姑娘。
今年春日,她父亲便生了病,成日缠绵病榻,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一倒下来还要寻医问药,原本便一贫如洗的家愈发的窘迫起来。
她母亲腿脚不好,家里头孩子又多,到入了秋,家里头便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她是家中的长女,原本已然定下了一门亲事,今年年下便要成亲了。
可家里头窘迫成这样,父母别无他法,将她那门亲事退了,拜托了媒人将她说给了县上的一个老员外续弦,要了五十两银子的聘礼。
那老员外已然六十多了,十几年间连死了四五任妻子,她自认赐去也是死路一条。
那日清晨,她独自在河边洗衣裳,一边洗一边哭泣。
这时候,来了位爷,看穿着打扮就不是本地人,那衣裳的布料都是丝制的,看起来很不一般。
她当时也有些惊讶,照理说,这样打扮的人不该出现在这小庄子上的。
那位爷便问她为何哭泣,有什么难处。
她心中郁懑难诉,有人问了,她也就说了,且心中还有了一丝期待。
毕竟看这人穿着打扮不凡,或许一时心软,随意的丢下点什么,都能改变她的命运。
她想的果然不错,这个人真的改变了她的命运,但不是随意丢下财宝给她,让她假装是被劫匪给捉了,去接近大将军,然后成为大将军的小妾,先给了她二百两银子。
还说若是能气掉将军夫人的孩子,还有奖赏。
她想要银钱,又想着大将军的威名,给大将军做妾也比去跟着老员外送死强。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