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客气了。”安参政勉强露出几许笑意,抬手让下人接了。
这个时候,李青松越是沉稳得体,便越显得他女儿不配,李家是儿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只可惜他们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李瀚只是抚须笑了笑,并不多言。
安参政自然坐不住,顿了片刻起身道:“如此,我们便不久留了,今日之事真是叫李大人见笑了,还望李大人不要外传……”
他说到后来,几乎抬不起头来,这都是什么事?
原本,是有着十全的把握,不曾想到最后丢尽了脸面,还要反过来求人家。
“安大人说的哪里话,做不成亲家还是同僚,我可不曾瞧见什么可笑之事。”李瀚何等的精明,便只当是不曾瞧见那回事。
安参政这才稍稍安心,招呼两个媒婆出去了。
李瀚也不意外,今儿个这亲事不能成,都是安家的错,安参政若是以后还想胡媒婆管安春宜的婚事,自然该好生拜付。
田氏心直口快,见雅间内没有外人了,便开口道:“真不曾想到,安参政面上看着一片正派,却也是个拜高踩低的。
自己孩子与表哥还有婚约呢,便带出来相看,真是贻笑大方。”
“这事儿,不会这么巧。”李瀚本就是智计百出之人,自然瞧出了其中的端倪:“像是有人安排好的,只是不知是何人的手笔。”
“不管是谁安排的,对于咱们家来说是好事,今儿个就算没有这回事,我哥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李青竹开口了。
“为何?”田氏不解。
李青竹看了一眼李青松,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又接着道:“那日,太子殿下约我们来此处三楼说边关之事,我们曾瞧见那安春宜与睿王一道进了雅间。
那时睿王才从营州回来,两人言行举止十分亲密,很不一般。”
“竟有此事?”李瀚皱起眉头:“那如此说,安家便是睿王的人了?安参政为何还说是两不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