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是不会走的。
这是太子哥哥不让她进被窝,她使的权宜之计,等进去了就黏着太子哥哥,叫他赶也赶不走。
赵淮左不曾言语,却松开了手。
李青黛顺利的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她嘻嘻笑出声来,又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她扭着小身子找了找,又抬手拉过赵淮左枕在自个儿脸侧的手,枕在了他的臂弯里,这才舒坦的谓叹了一声。
赵淮左也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将她圈在怀中。
“太子哥哥。”李青黛转过小身子,面对着他,一只小手放在他胸膛处,另一只抱着他的腰身,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小音调软软的撒娇:“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是有礼数要问吗?”赵淮左淡淡出言。
“对啊。”李青黛想起这事来:“太子哥哥,今儿个我听赵静怡说起‘周公之礼’,周公之礼是什么礼呀?我之前怎的从未听你说过?”
她窝在他怀中,仰着小脑袋望着他,眸底满是懵懂,真真是惹人怜爱又引人遐想。
赵淮左耳尖发红,半晌才僵着声音道:“以后不许再问这种话。”
这话叫旁人听了,怕不当她是在引诱。
“为何,周公之礼很难吗?”李青黛见他不说话,更好奇了:“赵静怡说,是睡在一起才可以行的礼,还要脱衣裳。”
赵淮左听的太阳穴处直跳,耳尖更红了,几乎染红了脸颊。
“赵静怡还说,不是寻常的脱衣睡觉,是要连寝衣也要脱掉的。”李青黛又补了一句,苦恼的扯着他寝衣的领口:“我就不懂,若是不着一缕,那行的是哪门子的礼呢?”
寝殿内,又是半晌的沉寂。
赵淮左抬手,将她搂紧,极为难得的敷衍了一句:“睡吧,这礼要你及笄之后才能学。”
李青黛点了点小脑袋,见他不生气也不赶她走了,忙按下满心的好奇,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哦!”
翌日,李青黛睁眼,就瞧见赵淮左倚在床头看书。
她很是惊喜,扑上去伏在他腿上问,两手抱着他腰身:“太子哥哥今儿个不去宫里吗?”
赵淮左翻了一页书,修长的手指装若无意的搭在她披散着的鸦青秀发上,淡淡道:“今日睿王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