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宋姑娘毁了我的兔子灯呢,那可是太子哥哥送给我的。”
“六姑娘的兔子灯,不是六姑娘自己亲手摔坏的吗?”宋心莲忍不住反驳。
“是呀。”李青黛抬眸望她:“但是,我的兔子灯是放在太子哥哥的寝殿里的呀。
宋姑娘若是不独自一人悄悄跑进我太子哥哥的寝殿,又怎么会拿出我的兔子灯呢?
若是不拿出我的兔子灯,我又怎会在索要不回的情况下,摔了那灯呢?”
她说这话,地上跪着的凌安敏不由得抬起头来。
宋心莲觉得不好,正要开口解释。
李青黛便接着道:“宋姑娘,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装着我太子哥哥,所以才想强抢了太子哥哥送我的兔子灯。
当初我在东宫,可是有好几回都瞧见你躲在暗处偷偷的瞧我太子哥哥呢。”
宋心莲闻言既羞又恼,一张脱俗的脸顿时染上了一层粉,想开口分辨,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一时便僵在那处。
李青黛本也是信口胡诌,不过是诈她话罢了,见她这副神情才知,宋心莲果然偷偷的瞧了太子哥哥。
哼,瞧着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私底下竟行偷窥之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心莲,你不是说,你心里没有人吗?”凌安敏已然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宋心莲。
“凌妹妹,那都是我皇后姑母的意思,我并未……”宋心莲试图解释。
她从小到大,一直在道观之中。
整个帝京城这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她拢共也不认得几个,更没有相熟之人。
她接近凌安敏,也不过是为了慢慢融入帝京这些夫人姑娘们当中。
凌安敏了无心机,又好利用,她不过随意用了些手段,便与凌安敏成了闺中密友。
这不,今儿个也是跟着凌安敏,她才能来靖国公府,认识了李玲珑。
她如今也认得不少人了,但想完全融入尚且需要时日。
且她无论如何,是不会轻易与人吐露的心声的,尤其是这些女儿家的心思,藏都来不及,又怎能让第二个人知晓?
“那你抢李青黛都东西、偷瞧太子殿下,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吗?”凌安敏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