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武安侯不理会他,大步行至正殿中央,朝着太和帝一礼:“若无人去西北,臣愿替陛下分忧。”
他与宋策,素有恩怨。
当初他二人共守大渊西北,兵力旗鼓相当,同朝为官,本该当守望相助。
但那一回,辽兵来犯,他率军剿灭,辽兵节节败退,他杀的兴起,直追入辽国境内。
不料,却陷入了辽兵的陷阱之中。
他心知宋策大军离此地不远,连派三批人马前去求援,他自己则带着部下与辽兵周旋。
本以为,如此周旋个两三日,足以等来援兵。
可不料不过一日半的路程,宋策足足过了五日才至。
彼时,他手下所率之人,已然死伤一大半,便是他自己,也已是身负重伤。
那一役,他虽捡回了一条命,回了帝京却也缠绵病榻数年。
如此,他手底下的兵力便尽数归了宋策所有,他自然也明白了宋策的狠毒用心。
他养伤数年,直至去年春日,身子才逐渐复原,本也思量着能再回西北,为国效力。
此番若能自宋策手中拿回兵权,虽算不得大仇得报,但至少也能出了这几年的气。
“武安侯。”太和帝面露笑意,仿佛方才的怒意压根儿不曾出现过:“你身上旧伤可是都养好了?”
“回陛下。”武安侯拱手:“臣的旧伤皆已复原,如今身康体健,更胜从前。”
太和帝大笑,看向宋策:“好,好,宋卿以为如何?”
宋策抬手松了松自个儿的领口:“有人替臣分担,那自然是极好的。”
守在殿门前的一个禁卫瞧见了他的动作,不着痕迹的转过脸,朝着外头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好,武安侯愿意替朕分忧,朕心甚慰。”太和帝抬了抬手:“着令武安侯自即日起……”
“报——”
“西北边关急报——”
太和帝话尚未说完,外头便响起急报声。
众人都纷纷朝着殿外望去。
便见一军士,风尘仆仆,手持急报,跑进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