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了,回来哭闹了好一阵子,才睡着。”瑾妃摆手,又数落道:“就是贪玩胡闹,领着李青黛去了西洲馆,太子教训教训她也好。”
赵安宁闻言皱眉:“都这样大的人了,还如此的胡闹,母妃确实该好生管教她。”
那西洲馆是她们这些小姑娘能涉足的地方吗?
“我也知道,我会说她的。”瑾妃摆了摆手:“你去吧,别耽搁了。”
赵安宁这才匆匆离去了。
……
东宫,东寝殿。
李青黛倚在软榻上,怀中落着一本书,小手支着小脸,凤眸轻阖,宛如一只贪玩却又耐不住困的小奶猫儿,正打着瞌睡呢。
赵淮左匆匆进门,便瞧见这一幕。
他清冷的面色不由一暖,放缓了脚步行至榻前。
后头,克勤见状,很是识趣的不曾跟进门。
赵淮左立在榻前,瞧着李青黛,静默了片刻,才俯身轻轻抱起她,想安置到床上。
“太子哥哥……”李青黛心里头记挂着他,身子一悬空,便睁开了凤眸,两只小手自然而然的攀上他的脖颈,小嗓音带着几多方醒的倦怠:“你回来了。”
“嗯。”赵淮左抱着她上了床:“不是叫你先睡吗?”
“我担心太子哥哥。”李青黛偎在他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来了些精神:“母妃如何了?皇后可醒转了?”
“并未。”赵淮左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可见着母妃了?”李青黛闻言,心顿时提了起来。
她知道,皇后不醒,宜妃这事儿便更说不清。
“不曾。”赵淮左语气依旧淡淡的,黑眸之中却带着些许的疲惫:“父皇已然下令,将她软禁在瑶华宫,要彻查此事。
不过,母妃已然派人知会了我,此事并非她所为。”
“那太医是怎么说的?”李青黛又追问。
“不知是何毒,但应当无性命之碍,两三日之内,应当能醒。”赵淮左修长的手指搭在她鸦青的发丝上,垂眸望着她:“依你之见,此事该从何处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