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吴德江朝着宋策伸出了手。
“陛下……陛下这是何意?”宋策彻底的白了脸色。
他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赶回来,自然是有所倚仗的。
西北军如今在他的统辖之下,人人对他唯命是从,他也深信,大渊的西北之地除了他无人能手。
他以为,便是做得再过,太和帝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瞧眼下这情形,太和帝分明是要过河拆桥,夺了他的兵权?
没了兵权,他哪还有什么倚仗?
他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如此鲁莽便回了帝京的。
太和帝望着他,不言不语。
吴德江又将手往前伸了伸:“大将军,别让咱家为难啊……”
“陛下。”宋策咬牙,再次磕头:“此番之事,臣不受召而归,确实有错,但江山社稷为重,臣愿意将功补过,余生替陛下守住大渊西北之地,永不回帝京。”
“宋策。”太和帝神色端肃,伸手指着他:“瞧瞧你跟前那份文书,可有何处添油加醋了?
你犯下这桩桩件件皆是灭九族之罪,朕还如何能信得过你?”
他暗自冷笑,此时放宋策回西北,岂不是纵虎归山?
宋策还要分辨,太和帝却失了耐心:“来人,将宋策拿下!”
宫廷禁军一拥而入,左右锁住了宋策按压在地。
“快,将麒麟军符搜出来。”吴德江忙开口。
众禁军一阵忙碌,将宋策身上的细软都取了出来。
吴德江双手托着麒麟军符,呈了上去。
“陛下。”宋策猛地起身,站的笔直:“既要治罪,必得有证。
陛下仅凭一纸文书,就想要定臣的罪,臣不服!
臣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太子。”太和帝抬了抬手,似乎不想多言。
他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麒麟军符,神色复杂。
“太平。”赵淮左唤了一声,嗓音清冽。
太平带着头套枷锁的几人,手中黑漆盘托着许多书信,进得殿来。
“陛下,这几人是这些时日沿途招待宋策的官员,这几封,是他们与宋策往来的书信。
余下的几封书信,是宋策与边关属下之私信,宋策拥兵自重与吩咐下属囚禁武安侯的亲笔信,皆在其中。”
吴德江上前接了东西,再一次呈到了太和帝跟前。
“赵淮左,是你一直在查我!”宋策见此情形,那还有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