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李青黛本还迷蒙着双眸,闻言咻然起身,捉住她的手臂询问。
“来人说,殿下带话给姑娘,他一切都好,事情也已经安排妥当,如今只需静待便可。
殿下让姑娘不必忧心,要好生养着身子。”柚儿将听来的话细细道来。
“太子哥哥真这么说的?”李青黛揉了揉眼睛,又问她:“太平派谁送消息来的?”
“是安定。”柚儿回她。
李青黛顿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重新躺下,心里头稍稍松快了些,只是小眉头还是皱在一处,太子哥哥这样传话,想来也是怕她慌乱。
但他一日不出来,她便一日不能完全释然。
如此,她在忐忑之中过了十数日,宫里未曾有任何消息传出,赵淮左那处,也不曾有话再传来。
只是帝京之中,悄悄的起了一股流言,说赵安宁即将取代赵淮左,成为太子。
这流言在也不知是谁先传出的,一直在皇亲贵胄与官宦贵族们之间流传,经久不息,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尽管睿王的舅父许舒祥多番解释,说睿王并无此意,陛下也只是在睿王辞行之时,说了几句鼓励直言,睿王并非真想取太子而代之。
但他的言语淹没在各色的舆论之中,连水花都不曾起一个。
日子便在流言之中,继续过着。
李青黛难得有了清闲的日子,不做功课,又没人管着,还能每日都往西集去。
这若是从前能有这样的逍遥自在的机会,她早便要开怀不已,乐不思蜀了。
可如今,她心里记挂着赵淮左,每日坐卧不安,寝食不宁,哪还有心思玩乐?
就连从前最爱看的戏,也不大提得起兴致,只每日去坐一坐,打发时辰。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有余。
宫里有消息传出来了,说赵安宁已抵庆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