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帝眸色更深沉了些,看不出喜怒:“蜜丫头这样关心太子?迫不及待的想去瞧他?”
“对呀,我想去瞧瞧他落魄的模样。”李青黛很是认真轻点小脑袋,清亮的凤眸之中聚起笑意来:“谁叫他平日总是对我那么严厉?成日里不是罚我跪,就是打我手心,成日凶巴巴的,好几年都不对我笑一笑。
这回我若是能瞧见他,定然要好生嘲笑他一番。”
宜妃闻言,手下一松,眸底闪过欣慰之意,她可是白白担心了,这孩子什么时候让她失望过?
太和帝本来有些阴翳的脸色瞬间也转了晴:“你这丫头,不管如何你也是他带大的,竟如此的幸灾乐祸。
朕瞧这意思,太子下了狱,你倒是活的滋润了?”
“那是自然,这些日子我每日都能去西集玩耍,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也没人管着了。”李青黛绘声绘色的说着,声音缓缓小了下去:“要知道,若是在平时我做这些,太子哥哥可是每次都要打我手心的。”
“这么说,你是想朕永远关着太子了?”太和帝笑意中又藏着几分试探。
“我哪有那么恶毒。”李青黛噘起小嘴,两只小手交握在身前,娇糯的道:“陛下只要不让他继续教导我便成,旁的我不管啦!”
“那可不行,你二伯父说了,若是没有太子管教你,你可要无法无天了。”太和帝不应她,又笑道:“太子属下谋反一事,你可曾听闻过?”
“我听过啊。”李青黛回的轻飘飘的。
“你不担心朕斩了太子?”太和帝双目紧盯着她。
“不担心。”李青黛随意的摇头,似乎并未多想:“太子哥哥那样循规蹈矩的人,怎么可能会谋逆?
再说了,陛下与太子哥哥是亲父子呀,。”
她着又到桌边去拈了一颗蜜瓯枣放进口中,似乎方才说的话都是一时顺口而言。
实则,这番话她在来的途中曾细细思量过,倘若太和帝这样问她,她当如何回复?
不曾想,这样快便用上了。
宜妃看着她,眸底满是赞许,这孩子真是太会说话了,承沛将来有她辅助,还有什么可忧心的?
太和帝闻听此言,似乎有所感触,立在亭子边沉寂了良久:“蜜丫头言语虽有些孩子气,倒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