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心中有愤恨,我也是懂的。”彭世楷压根不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笑嘻嘻的道:“但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往后你我是一家人,你就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怪伤感情的。
这桩事情,你我二人都有责任,往后,你好生跟着我过日子,我不会亏待了你的。”
“你休想!”李玲珑既愤怒又厌恶:“我就算是剁碎了喂猪,也不可能嫁给你!”
“那就走着瞧吧。”彭世楷满不在乎,抬手拉开门,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姑娘,您没事吧?”
听莲、听荷连忙跑进屋子,一左一右的扶着李玲珑,小心翼翼的询问。
“去,叫我娘来,把这个畜生给我赶出去!”李玲珑伸手指着彭世楷离去的背影。
一想到她如今同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便觉得恶心,半刻也不能忍了。
她现在便要将娘叫过来,把彭世楷这不是人的给赶出去。
……
寒风刺骨,雨滴纷纷。
赵淮左回东宫时,已然过了用午膳的时辰。
李青黛见他满身寒气的踏进寝殿来,下意识的便想问他可曾在宫里用过午膳。
但话到嘴边,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呢,便又将话儿咽了回去。
赵淮左在熏笼边站了片刻,驱了寒气,这才往里走。
克勤端着个描金的黑漆盘,上头放着一身衣裳,克礼也端着件厚斗篷跟着。
“将衣裳换了,随我入宫。”赵淮左转身,接过克勤手中的托盘。
克勤见他不曾唤婢女进来,便知道殿下是要亲自给姑娘换衣裳了。
他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接过克礼手中的托盘,搁在了桌上,而后便拉着克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去宫里做什么?衣裳是从哪里来的?”李青黛生着气呢,可是,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最终还是别扭的问了出来。
“衣裳是母妃预备的。”赵淮左上前,抱起她让她站在软榻上,修长白皙的手探到领口处解她薄袄的盘扣,口中解释:“母妃想你了,接你去住一日,年三十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