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察觉若是站起来,有时候会将汁液连带起来,滴在地上。
她干脆蹲着,就靠在盘子上方,对着那圆环吹气,一滴也舍不得浪费了。
杏儿怕她蹲的腿麻,又取了小杌子来给她坐着玩。
奈何,那汁液就那么一点点,任她再如何节省,也有用完的时候。
玩了不到一个时辰,盘子里的汁液便见底了。
她意犹未尽,又让克礼去弄了半盘来。
如此,到天黑时,她已然将那棵树玩的只剩每个枝桠顶端余下的两三片叶子了。
赵淮左派人回来知会她,他在宫里用晚膳,叫她不用等他用膳,自个儿先用膳睡下。
李青黛用了晚膳,沐浴过后,擦干了发丝,窝在榻上给泥塑娃娃换衣裙,等他回来。
赵淮左直至三更天,才推开了寝殿的门。
李青黛已然窝在榻上睡着了,泥塑娃娃掉在地上,那些小衣裙也散落的到处都是。
她穿着中衣,许是觉得冷,两条腿露在外头,却将个小脑袋埋在薄被中。
赵淮左脱了外裳,俯身抱起她,打算安置在床上。
可不料,才抱起身,李青黛便睁开了眼,她两条纤细的手臂很自然的攀在了他脖颈上,嗓音带着困倦:“太子哥哥,你回来了。”
她心里记挂着赵淮左,睡也睡的不安稳,一有动静,便醒来了。
“嗯。”赵淮左应了。
抬步到床边,俯身将她放下,欲站起身来。
李青黛却紧紧的抱着他不松手,在他耳畔糯糯的咕哝:“太子哥哥不走,陪我睡……”
赵淮左呼吸一重,红了脸:“我去沐浴。”
李青黛闻言松开了手,娇娇的道:“那你快点。”
赵淮左起身去了屏风后头。
李青黛原本迷迷糊糊的,听着屏风后的水声,却越听越清醒。
想起白日两人在马车里的情形,她不由拉过锦被裹着脸,偷偷笑了。
过了片刻,面上忽然一凉,是赵淮左拉开了她盖在脸上的锦被:“不要闷头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