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沈氏也有些不耐烦:“你要沉得住气,李青黛有无数的家产,指头缝里随便漏出来一些,就够咱们娘俩几年使的了。
她这一次不漏,总会有下一次,百密总有一疏。”
沈玉遥拧着手中的帕子,心里头不服气,却也忍住了,罢了,就信母亲的来日方长。
……
翌日。
赵淮左从宫中回来,坐着书案前,捧着书却半晌也不翻一页。
克勤知道,自家殿下定然是心里记挂姑娘了,他想了想道:“殿下,姑娘昨儿个用了冰,也不知身子可无碍,不然,您去瞧瞧姑娘吧?”
赵淮左微微摇了摇头,想起昨晚她下马车时的决绝,心中一涩,窈窈是真不想见他。
“殿下……”克勤还待再劝。
“别说了。”赵淮左抬起冷白修长的指,翻了一页书。
克勤只好闭嘴,不过他如今也没有从前那么担心了,有圣上指婚的圣旨在,谁都不能将殿下同姑娘分开。
两人就算是闹些别扭,也很快便会和好的。
书房里安静了半晌。
赵淮左才再次开口:“昨晚,她可曾好好用汤药?”
“今儿个早上去靖国公府的人还不曾回来。”克勤回。
“回来了立刻来报。”赵淮左顿了顿,吩咐道:“你先去一趟李老夫人那处,将李青竹与董夏华之事告知。”
“不用叫大夫人去请媒人吗?”克勤问。
“老夫人知道当如何做。”赵淮左抬了抬手。
“是。”克勤退了出去,心里明白,殿下操心李青竹的婚事,也是为了给姑娘分忧。
……
昨夜,李青黛辗转难眠,一会儿想起她与赵淮左从前的点点滴滴,一会儿又想起赵淮左在大殿之上说只拿她当妹妹的事,还有陛下赐婚,各样事情纷纷杂杂,脑海中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直至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清早,自然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姑娘,汤药。”
李青黛才穿戴洗漱妥当,桃儿端着汤药与糖水进来了。
李青黛也不言语,上前一口汤药一口糖水,将苦涩的汤药悉数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