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公干,是你要随我回来的。”赵淮左垂眸,面上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不可能。”李青黛不信,耿着修长纤细的脖颈道:“你去西园公什么干?你明明就是去捉我的!”
“是你抱着我不松手。”赵淮左转过脸去,不看她。
“我……我怎么会。”李青黛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点心虚。
好像方才她还缠在他身上来着。
“我吃多了果酒不知道,对不起。”李青黛见他背对自己,心中一痛:“往后我再如此,你推开我就好了。
毕竟……你如今没有义务管我了。”
“为何没有?”赵淮左扭头挑眉。
“陛下都准了,你不必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李青黛垂下长睫,掩住眸底的失落。
“你去那种地方。”赵淮左再次看向外头,声音小了下去,两侧耳尖血红:“我自然要振夫纲。”
“什么?”李青黛不曾听清,蹙眉问。
赵淮左抿唇不言,这样的言语,他哪里说得出第二次?
“随你说什么。”李青黛小手撑床,便欲起身,留在这处也没什么意思,她开口唤:“桃儿……”
“先别走。”赵淮左拦住她,语速有些快:“我有话对你说。”
李青黛便停住了起身的动作,蜷腿坐着望他,小声问:“什么话?”
赵淮左与她对视了一眼,又转过目光,耳尖的红将他一向清冷的面庞也晕染成一片红色,直蔓延至脖颈,他转过脸,欲言又止。
“很难说出来吗?”李青黛见他为难成这样,垂下长睫,心中酸涩难言,声音小小的开口:“你是想退亲吗?
正巧,我也有此意。
你明日便带我进宫吧,我去陛下跟前说清楚。”
她说着,朝他笑了笑。
强扭的瓜不甜,还不如成全他。
上辈子他就不曾心悦她,这辈子她改变了许多事,却改变不了他的心意。
罢了吧。
她怕在他跟前落下泪来,起身道:“那我明日到宫门口等你,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