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赵淮左揽过她安抚:“是刺客的血。”
“不是你流的血吗?”李青黛欲查看他肩头。
“别看。”赵淮左拉住她,他怕吓到她。
“你受伤了。”李青黛落下泪来,伸了伸小手,无措的左右瞧了瞧。
才想起来去他袖袋中掏出帕子。
“这样,是不是能止血?”李青黛将帕子捂在他肩头伤口处,流着泪问。
“小伤,无碍的。”赵淮左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拾泪:“别哭。”
李青黛的眼泪哪里止得住?吧嗒吧嗒直往下滚。
“可曾抓到人……”她抹着眼泪问。
“诛杀了几个,抓到一个自尽了,还有几个跑了。”赵淮左面上含了一丝肃杀。
“是不是睿王?”李青黛含泪望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安宁。
“并无证据。”赵淮左回:“但除了他,也没有旁人值得怀疑了。”
“太可恶了,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李青黛恨恨的咬着一口贝齿。
太平的人骑马跑得快,马车回到东宫时,他们已然将郑太医接来寝殿处候着了。
李青黛一直在一旁看着,郑太医给赵淮左清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他道:“这应当是长枪的伤,好在枪头未曾全都刺入,否则有倒钩,伤势可要比这严重多了。”
“这还不严重吗?”李青黛心疼坏了,泪眼汪汪的:“流了这么多血。”
“这血,应当不全是殿下的。”郑太医看了看地上几乎被血浸透的袍子:“姑娘您瞧殿下里衣上,这才是殿下的血。”
“你快给他止血包扎吧。”李青黛催促他。
“是,姑娘不必太过担忧。”郑太医取了止血粉,给赵淮左上药,包扎。
他口中絮絮叮嘱道:“殿下这伤,虽不算重,但也不得碰水,且这条右臂,要留意一些,不要使力气,否则伤口容易崩开。
这伤,一日要换两次药,下官明日来……”
“不用。”赵淮左忽然开口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