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拱手:“这本是华帏凤翥香,但其中改了一处,本当用春桃花露,这香囊里改成了郁金香花露。”
“有何不妥?”赵淮左淡声问。
“若只偶尔闻一下,并无不妥。”海晏回道:“但郁金香花露有一种毒碱,若制成香囊,佩戴在身上,那于身子是有障的。”
“何碍?”赵淮左又问。
“若身子康健者,会头昏脑胀,如殿下这般受伤之人,会至伤口久溃不愈。”海晏一板一眼的道:“郁金香露若天长日久的闻,会致毛发脱落,体虚者,会逐渐体弱,直至丧命。”
李青黛听着海晏的话,脸色微微发白,心口像遭了重重一击一般,气闷窒息,隐隐泛疼。
赵静怡拿来的香囊,竟然是有毒的?她一向体虚,赵静怡想要她的命?
“拿去,将里头的香处置了,换上真正的华帏凤翥香。”赵淮左吩咐了下去。
“别难过。”他抚了抚李青黛苍白的小脸。
“怎么会这样?”李青黛红了眼圈,晶莹的泪珠子顺着小脸往下滚:“赵静怡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淮左不语,只单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后背安抚。
李青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两辈子的情谊,赵静怡终究还是向着赵安宁吗?
她可以理解赵静怡不帮她,不帮赵淮左,但是两不相帮就这么难吗?
赵静怡为什么要选择害她?
她哭的伤心极了,泪水濡湿了赵淮左的衣襟,赵淮左垂眸望着她,眸中闪过不忍,最终还是不曾开口。
待她哭的够了,才牵着她往回走:“回寝殿歇会儿。”
李青黛心里头还是难受。
她抽噎着道:“我方才,分明仔细瞧过了赵静怡的脸色。
她将香囊给我时,脸上一点异常都没有。
赵淮左你说,她是不是不知情,只是被睿王利用而已?”
她揪住了赵淮左的衣摆,站住了脚仰起小脸望着他,湿漉漉的眸子中满含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