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宫中,他的太后母亲一病便是半个月,一直缠绵病榻,只能喝些清水清汤,一粒米都喂不进去。
太医们一个个急的焦头烂额,却又都束手无策。
太和帝坐在勤政殿的书案前批折子,脸色看着也不比那些太医们好多少。
“陛下,钦天监的刘大人来了。”德江进来通传。
“传。”太和帝搁下了笔。
刘大人匆匆行进殿内,跪下行礼:“臣刘建拜见陛下。”
“免礼。”太和帝俯视他:“什么事?”
“启禀陛下,臣昨日夜观星象,瞧见属太后的金星……”刘建说到此处,目露犹豫,不敢再说下去。
“但说无妨。”太和帝目光有些晦暗,听刘建这语气,接下来要说的好像又不是像什么好话。
“陛下恕罪,臣就直言了,臣观出金星光芒黯淡,甚至有乌云遮蔽之相啊……”刘建满目的忧心。
“你是说,母后她会……”太和帝深吸了一口,抬眸看着他。
刘建低下头不语,这话,陛下能说,他可不好接。
“一点没救了吗?”太和帝又问。
“倒也不是。”刘建再次抬起头来,正色道:“臣观东方天相星异常明亮,且有子星相随,乃是红鸾星动之相,若是能……”
“不必说的那么详尽,直说该当如何便可。”太和帝没什么耐心,打断了他的话。
“是。”刘建低头:“天相星代表太子殿下,陛下之前不是给太子殿下赐婚了吗?”
“嗯。”太和帝点头。
“金星虽有颓败之相,但仍能苦苦支撑,这个时候若是有喜事冲一冲,或许可解。”刘建接着道:“天相星近日正是红鸾星动时,若此时办喜事,必将有益于金星。”
太和帝顿了片刻问:“你是说,给太子成亲,母后便能好了?”
“臣以为是如此。”刘建低着头回。
“这不是同民间的冲喜是一样的道理吗?”太和帝想了起来。
“陛下,其实民间的冲喜也不一定是无用的。”刘建回道:“只不过,民间那些选日算命的先生不懂星象,不知该谁冲喜才会起作用,有时选错了人,自然就无用了。
若是选对了,冲喜多数是能保住家中长辈的,甚至是新郎本人。”
“嗯。”太和帝颔首,这他倒也听过几个传言,他思量着:“太子大婚,倒也到年纪了,但蜜丫头明年才及笄,这是不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