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大王这是说的什么话,倒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倒是不害臊。”夫人边说边不禁用粉拳去锤首领的胸膛,两人恩爱缠绵一会后也就直接睡下了。
与这边的恩爱甜蜜相比,营帐的另一边但是气氛紧逼,曹子文与秦荣各坐胡杨制长桌两侧,身后的榻上躺着呼呼酣睡的秦宏。
“表哥,你怎么晚间当着他们的面就向皇兄出手呀,要是他们猜忌到我们身上怕不是麻烦?”秦荣双手捧着茶盏,用嘴轻轻吹着茶盏上的热气。
“这有什么了不得的,我们闹的越是不合,那首领越是开心才是。”曹子文端着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到也不在乎什么细节直接用袖子一抹嘴角的水渍,“诶,不过我闹我的,你倒是要在秦宏面前乖乖的,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弟弟才是。”
三人在雄尔吉的日子好不快活,白天由着胡阿满带着参观景色、浏览文胜,晚上便在首领的招待下快活宴饮。每次的宴饮都是以秦宏指声喝气为开始,以曹子文与其争斗结束。
又一日酒足饭饱之后,秦宏由仆役们先送回了房间,曹子文出了大厅门。不由感觉脑袋晕沉沉的,正用手敲着额头,身后跟随的仆从连忙上前低声询问。
“世子爷,您要不先回去歇着吧,夫人住处离着倒是还有些距离。”边说边又将手上的油灯低了低,以便曹子文看清脚下的路,“这晚间风大的紧,咱们这地方倒不是那都城,这夜间的风可都是割人的刀子。”
听着身边仆役的话,曹子文倒是难得的分了一抹视线给他,随即又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倒是你想的周全,但到底是我的表弟弟,总不好假手给夫人照顾。晚间孩子最是闹腾,怕是这会夫人也该乏了。我还是亲自去将他接回来的好。”
随手便扔了一颗金柯子在下属怀里,那下人将其收进袖子里,倒是也不在说些什么,只是将腰低的更甚,以便那微弱的灯光还照亮曹子文脚下的路。
还未到夫人的寝殿,倒是远远地便听见秦荣嬉闹的声音,原是这几日宴尽酒酣之时,秦荣便一直由着夫人带着,倒是找着重回母亲膝下的错觉来。
“诶呀,瞧瞧你这小手、哎哟,这脸怎么也是这般模样,快些过来婶婶好给你仔细擦擦。”
秦荣倒是也不反抗,乖乖巧巧的走到夫人面前,任由着夫人给自己擦着脸上的糖粉。
曹子文从外面进来,一眼便瞧见这样的画面,倒是一愣。后回过神来,倒是又站直了身子,“荣儿,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总不能让首领照顾起居,还劳烦夫人不是?”
秦荣听此便也从夫人的怀里钻了出来,站在曹子文的身边,顺势的拉起曹表哥的一只手,两人齐齐向夫人到了谢便一道出了门。
本就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今有一个秦荣陪着、闹着,倒也不由觉得宽慰几分,如今秦荣人一走不由感觉身边又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让人向发狂。
夫人慢步走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许是晚间的酒饮的比往日多了些,曹子文走路的脚步有些轻浮,连带着旁边小小的秦荣也有些踉跄。
正是感慨之际,倒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进了人,直到腰身忽然被人揽住才惊觉过来。手中厚实的布帘被猛然松开,啪地一下打在窗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