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严重,只要我们走了,就安全了。”
夫人也是心乱如麻,开始使唤人,将行李等东西全部搞定,但东西太多,需要临时去找马车,总得等一两天才走。
大量的车夫拉着马车来到翟库的府邸,开始将一些东西打包装车,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一个年轻车夫非常卖力的将东西装好,然后开始等待起来。
这种卿大夫人家,行李,财富能多大吓死人,估计装个两三天,数十车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东西装的差不多后,他们可以离开,但马车不能离开,为了以防万一,需要有人留下来,当个值班的。
年轻车夫在傻笑中,被大伙选中留下来,这就比较吃苦了,好的地方是,运气好,晚上可能还能混一顿剩饭,运气不好,只能先饿着。
天色渐暗,大门打开,不得不说,翟府还算有点人性给了他一些吃喝,虽然是剩饭剩菜,但菜式豪华,比一些馆子里面的东西都要好吃。
家仆就坐在旁边等着他还碗筷。
年轻车夫一边吃,一边打着近乎,也不知道是不是情商比较高,没一会的功夫,两人就聊到了一起。
“啧啧啧,城东那窑子里面的娘们就是结实。”
“哈哈哈,你跟我一样,我也喜欢结实的,结实的不管怎么撞都可以。”
“对了,这里不是丞相的府邸嘛,怎么今天这么大包小包。”
家仆一愣,稍稍留了点心“你打听这么作甚?”
青年车夫摆手笑道“嗨,这不是丞相人好嘛,大家都知道丞相才是做事实的人,所以才有些好奇。”
家仆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这种签了死契的人,府邸就是自己的家,家主好,他们的日子自然好,家主不行了,那日子自然也难过。
一些小官小吏看到自己都要小心说话,家仆最享受这样的生活,可如今要回到一个乡下地方自然有些不满。
看到有人问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他直接说道。
“唉,家主的消渴症犯了,身体吃不消,只能致士,等行李收拾好后,一大家子都会去丞相的老家,一个偏僻的地方。”
年轻车夫露出恍然的表情,还用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家仆。
“你好厉害,年纪轻轻就当了丞相家里的仆人,厉害了我的哥!”
家仆哈哈一笑“你懂什么,你们车夫可是自己赚钱自己花,我们不一样,签的都是死契,丞相回老家,我们也得跟着回老家。”
年轻车夫,恭维一段时间后,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都咬牙切齿起来。
家仆被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怎么啦?”
“没事,好像今天吃坏肚子了,我,我想去出恭一下,你能不能帮忙看着一会行李,我马上回来!”
家仆本来就失落,以后的地位一落千丈,没想到这次碰到知音了,立马给他开了方便之门。
年轻车夫捂着屁股,背影狼狈的朝着附近能出恭的地方跑去,当来到地点后,他左右打量,立马钻入一个店铺里面。
没多久的时间,他又钻了出来,急匆匆的来到府邸门口,看着十几辆马车,顺便要了一盏灯笼,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初春的晚上还是挺有凉意的,年轻人紧了紧身上看着跟寻常尚国黔首没差别的衣服,实则里面都是羊绒,保暖性非常不错。
三天后,在翟府内堂,翟库看着手上的公文以及地契,脸色难看的吓人,甚至连喜欢提问题的夫人都不敢说话了,只是良久后,她还是忍不住问翟库。
翟库满脸的不甘与愤愤,可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这是太后给我地契,奖励我为尚国做出的贡献,剩下的你自己看,哼。”
其实以翟库的身份,赏赐也就是个普通水准,可这次却给了超出了他意料之外的天地,非常庞大。
可当翟库拿起来看了之后,鼻子都气歪了,骗骗一个外地人也就算了。
自己回老家那边的封地,自己可是门清,可给自己的是什么?一些贫瘠到连杂草都不长的地,当地人都知道,莫不是把自己当成傻子?
夫人拿过公文一看,立马不干了“家主,不对劲啊,怎么给这么多地?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不开心的?”
“太后是宁可装鬼开心自己,连一点温暖也不给,以后再给她打工,自己就是狗娘养的。”
“那些是什么地方,那些都是沼泽,还有山体,根本就没有可以耕种的地方,这地契比草纸还不值钱,有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