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坚白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被抽干一般,他家里是地主,薄有资产。
虽然不是云通郡人,但也在云通郡的治理麾下,正好赶上好时光,当了那头在口风的猪。
只是一两趟的生意,就让他有了原始资金,有了充足的资金后,他毅然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前往苔黄郡进行商贸。
他明白,只有刚刚兴起的地方,才能做第一个吃到肉的人,不得不说,此人颇有生意头脑。
经过几年的打拼,积蓄了不菲的财富,当他扩充商队,购买驽马后,去了西域国家,可那一次他损失惨重。
因为一个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的年轻商贾,竟然贱卖商品,导致自己的商品被严重低估。
又因为自己的贪心,以前赚的钱财都扔到了上面,在万般无奈下,他只能稍稍贱卖一些商品,去往别的国家。
可要知道,跟西域做生意,事先都是计划好后才处罚,去哪里,待几天,多少时间回来,那都是有定数的。
被强逼着去更加遥远的西域国度,虽然货物卖光,但回来后一算,全部身价,几乎亏掉三分之一。
这样的蚀本,让胡坚白给予发狂,本来他打算向那个年轻商贾发难,刚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可谁能想到那个年轻商贾如此好说话,立马把价格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
很多商贾都不会把全部身价扔到商贸里面,所以那一次的损失,他最严重,这也是他耿耿于怀的原因。
他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了,等待自己的是一个死字。
此时的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办法能逃脱的了。
自己毕生追求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
“验明正身!”
一个个的士兵立马将犯人的脑袋给抬起来,结合画像以及面部特征,纷纷确认。
田综站了起来,拿起公文高声朗读。
“案犯胡坚白,因为一己私利与人结仇,勾结外族之人劫杀本国商贾,造成了几十人的死亡以及贵重货品的丢失。”
“奉武安君命令:判处胡坚白三等凌迟,未死则用炮烙杀之!”
凌迟以及炮烙,很多人还不知道,毕竟从杨乾掌管云通后,也就用过一次。
胡坚白满脸绝望,脸上死气弥漫,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刑法,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但他知道自己左右是死定了。
下面的商队成员则眼巴巴的看着田综,一般都是杀首犯,他们虽然知道,但最多也就是个从犯而已。
“胡坚白商队的其余人,出卖国家,出卖民族,主与奴同罪,不得赦免!”
所有人都疯狂了,开什么玩笑,他们又不是主犯,只是知道这个事情而已。
顿时囚犯们就不干了,纷纷喊冤。
“大人,我们只是知道而已,胡坚白才是首恶,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想出来的。”
“是啊,大人,他们才死了几十人,我们这里可有上百人,这,这不对等呐。”
“冤有头债有主,就应该杀胡坚白,与我等有何关系?”
与囚犯们的诉求相比,下面观礼的人则是纷纷好奇,什么叫三等凌迟和炮烙!
田综满脸煞气“你们倒霉,要找就找胡坚白去,你们出卖了自己人,君上震怒,还好意思喊冤。”
“如果你们能及时举报胡坚白,那不光没过,反而有功,可你们却任由胡坚白残害我夏国之人,当真该死!”
“来人呐,给我行刑!”
“诺!”
两百多刽子手直接跑了上来,他们拿着比较奇怪的东西,一套工具以及一张渔网。
这些刽子手二话不说直接将犯人的衣服裤子都扒光,要知道这上百人里面,可有好几个女眷。
但没有办法,武安君的命令,就是律法。
将人扒光后,用渔网勒住,拿出一把极其锋利的小刀,开始切片!
“啊~~~~!”
“疼死了。”
“求求你了,不要再切了。”
“啊!阿爹阿母救命啊!”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被固定后的犯人就像一条鱼,在刽子手那精湛的刀法下,飞快朝着生鱼片变化。
胡坚白觉得自己已经心存死志,当一片肉被割掉的时候,他喊的比谁都响亮。
只是四五片肉被割掉,胡坚白整张脸已经没了血色。
上百人的惨叫声,哀嚎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哀乐三重曲。
本来还打算看热闹的商贾,百姓们,纷纷倒吸凉气,浑身汗毛倒竖,甚至已经有胆小的夏国人和西域人捂着眼睛踉跄着跑开。
整整两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被片成了生鱼片,有些人已经昏迷,还有一些则拉长了舌头,像一条死鱼,更多的人嘴巴里面都塞了木条,生怕有人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