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墨风来到月香院,苏林晚直接无语。这哪是两个院子,根本就是一个院子分成两半,三两步路就到了。
离这么近,让自己怎么偷懒耍滑,难道还真整日里伺候那位王爷不成。
“郡主,你看看屋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属下这就让人去处理。”
玉竹一进屋也呆了呆,这肃王府也太铺张了些,就是个客房,摆设堪比主院了。想到小姐在丞相府里粗心大意的样子,住在这里若是不小心打坏了哪个,自己家小姐能赔的起么?
果然,苏林晚看了眼屋子,装模作样的说的:
“嗯,挺好的,就是太铺张了,给我换个素净点儿的屋子。”
“这没事儿,王爷那屋也是这么摆设的。郡主先休息,属下就在隔壁,有什么事让玉竹姑娘去叫我就行。”
说完还看着玉竹憨憨的笑了下,让玉竹身上一阵恶寒。
“哎,你等会儿。”
苏林晚及时喊住了墨风,因为她眼尖,发现了一个东西。一个让她有些上不来气儿的东西。
檀木雕花的大床柱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红色的锦缎上绣着青竹,因为年头太久,失了颜色,黯淡无光。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刺绣之人技法很好,青竹栩栩如生。
想当初,她来给顾言绝治病,一不小心弄脏了这个香囊。顾言绝当时就不乐意了,说这个东西是他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一个念想,苏林晚竟然给弄脏了,简直罪无可恕。
他母妃好像是寺里修行的一个贵人,当时已经去世。苏林晚听了后勾起了自己的伤感,竟有些同情他。
顾言绝非要让她重新绣个一模一样的,不然就宰了她。
绣花?还不如宰了她。
不过那时他还没对自己动真格的,只是追着她要香囊,后来不知为什么,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她斗不过顾言绝,只好隔三差五的绣几针,绣出来的东西当个抹布都嫌扎手。
被这香囊折磨了好久,今日遇上了,不得不问个清楚:
“这个是哪里来的?”
墨风仔细看了,一拍脑袋有些抱歉:
“这是上次王爷来这里时留下的,如此陈旧之物确实不该放在这里,属下这就拿走。”
“我是问你,这个东西是谁的?”
苏林晚不依不饶,一副他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的架势。
“这个好像是庆太妃的东西。”
“庆太妃?”
苏林晚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好动脑子捋了下皇室的关系:
“肃王殿下的母妃,现在在慈云寺修行的那位贵人?”
墨风点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庆太妃是殿下的母妃,先皇驾崩后,庆太妃原可以继续在宫里生活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坚持要去慈云寺青灯古佛。
陛下和殿下也不反对,太后娘娘倒是再三挽留,也没有奏效。
庆太妃琴棋书画、女红针织都很厉害,这香囊算是平平无奇的一个了。
“那这香囊对殿下一定很重要了,他一定很喜欢,是不是?”
苏林晚试探开口。
“庆太妃给殿下的,自然对殿下很重要。不过这样的香囊殿下还有许多,是不是最喜欢的那个,属下就不清楚了。”
呼,果然是这样!
苏林晚深深的呼吸,以缓解自己胸口的闷气。
“郡主?”
“啊,没事,你先去忙吧,我休息一下。”
同情?同情个粑粑!
这辈子要是再同情他,老子就他娘的不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