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奇丑，夜香恶臭，自然没什么人愿意多看这个组合，陆烟也得以瞒天过海地把绿枝和在张牙婆家地窖里另救下的，叫做石阿措的女子一路顺顺当当地推回锦枝坊。

她看了一眼白布蒙着匾额的陆府正门，眼神有些复杂，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推着粪车往前走，一直走到陆府的角门。

此时，天空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了。

她和守角门的家丁讨价还价了一阵，用二十个大钱收走了陆府昨天的夜香，还饶给他们一只空桶并车，约定了明日还来收，又用三十个大钱把自己这一路辛苦收集的夜香卖给了陆府看花园子的婆子，又从角门出去。

待她们都出去了以后，石阿措立刻带着绿枝从空桶里翻出去，找了间厢房藏好。

而从角门出去的陆烟在街角隐蔽处猫了一会儿，换回自己出门时穿的衣服，从陆府后院院墙翻了回去。

丑时末一刻，被亲娘耳提面命了一晚上要如何讨大小姐欢心的燕儿也回到了姑射居，手里捧着碗她从天不亮其就开始挑毛的燕窝，轻轻地敲了敲陆烟的房门。

“姑娘，奴婢送燕窝来了。”

屋内响起一阵水深，过了一会儿，燕儿听见少女温软轻柔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进来吧。”

燕儿进屋时，发现陆烟不止洗了澡洗了头，屋子里还熏了香，不由有些诧异。

若在平时，她一定早就好奇得不行，可这会儿，燕儿打定主意了要做个“忠仆”，便只是垂了眼睛，恭谨道，“姑娘先试试这燕窝，奴婢这就给姑娘通头发。”

陆烟满意地嗯了一声，接了燕儿的“投名状”，拿调羹舀了一勺，“家里的管事妈妈们回事一般在哪？”

燕儿轻手轻脚地给陆烟梳着头，“回姑娘话，一般是在秋水苑的抱厦里。”

秋水苑是乐妈妈的居所。

陆烟嗯了一声，道，“既然这样，你一会通知那些管事妈妈，让她们去正院的西抱厦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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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宝要开始搞服从性测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