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话虽如此,可他终究是徐曹的女婿,我们若是擅动,恐怕徐曹那边不好说啊!”
“唉,你不说此事还好,说起来,这徐曹也着实可气,在他面前,我毫无天子威仪,若不是此时还用的上他,我定当要将他除去。”
“圣上,此事仍需细细谋划,到时候见机行事,一介老儒是难成气候的。”
“一介老儒自是不可怕,但是他身后的天一阁,若是顺势而出,我这王位还能坐稳多久?”
话已至此,冯天保也不知再说什么好,故此两人此时便保持了沉默。
“好了,天保,我们也不需多说什么了,你再去待我催催礼部,让他们一切皆以诸侯之仪,去将此事给我安排好了,礼部那些官员,若是再此事上,敢给我出了纰漏,就让他们直接给我滚出京城。”
冯天保微微颔首,走出殿完。
他沿着宫墙走了五十余步后,然后轻声说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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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两道身影,沿着宫墙一跃而下。
“大人!”
“韩霸现如今距京城不过几十里路程,你们派人去给我盯紧他,这路上容不得有丝毫闪失,明白吗?”
那两个人影点了点头后,随即起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冯天保的视线中。
冯天保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便缓步向礼部走了过去。
他身形佝偻,已经显现出了十足的老态,可饶是如此,宫中内外,以及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敢小看他。
因为这杀人如麻的名头,可绝不是空穴来风。
曾有镇北将军,曾当众大骂他是没有子孙根的阴阳人。这话出去不足两天,镇北将军全家惨遭灭门。
诸如此种事端,比比皆是,世人虽是难辨真假,但是只要十里存一,有一点是真的,也就足以证明冯天保的恐怖之处了。
皇公内院的每一条路,冯天保都是默然于胸,从东华门到正武门,需要一千三百六十八步,从乾清门到正阳门需要两千六百七十二步。
这些路,冯天保走了大半生,他知道自己只是皇家的鹰犬,可自己身受豢养之恩,作为鹰犬,那就要起到相应的价值。他没有子嗣,手下亲近的小太监,也会叫他一声“亲爹”,对此冯天保只觉得可笑。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旁人骂自己为阴阳人,他也并不觉得生气,因为自己确实是个阴阳人,也不可能有子嗣,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旁人可以辱他,但不能不敬他。
至于那些不敬的人,冯天保从不姑息,自己当年的师傅,便是百般瞧不上自己,可后来不也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吗?俗话说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对于冯天保而言,自己并不是君子,可要是说有仇,莫说是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五十年,自己也会想办法去报的。
报仇如此,至于报恩亦是如此。
皇城脚下,一行黑衣人,乘着夜色悄然离开京城,直奔官道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