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和家里意外的整洁干净,也没有什么气味。
上回白夏来过一次。
那次是许苏和生日的时候,白夏本来不想进去的,只想在外面白夏蛋糕和花送给他,但想想来都来了,让他多高兴一下,于是就上了楼。
许苏和看见他的时候特别惊喜,任何动作都能看出快乐,连白夏都能体会到他的心境。
那天的许苏和高兴极了。
白夏在门外看了一眼,他家里竟然意外的干净。
是很干净更舒服的样子,一尘不染的,看得出勤快细心又爱干净。
到了白夏都认可的地步。
白夏这才进了他的屋。
公司给贫困员工的住的小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合起来不到五十平,空间狭小到让白夏惊奇,他不知道这么小的房子能住人。
白夏也没看过这套房子,不知道是这么小,当时许苏和感恩戴德的样子。
那时候他是有目的的,就是骗着许苏和签过来给他赚钱。
然后许苏和真的被骗过来了。
那次来看了一眼,许苏和是收拾得井井有条,甚至非常温馨,狭小的空间都舒服起来了。
这一次不知道多久没回来了,家里总归有些灰尘的,但是进来的时候意外的整洁干净。
许苏和回来的时候先收拾了一遍屋子的。
但是抱白夏去浴室的时候白夏仍然紧紧的抓住许苏和。
许苏和吻了吻他美丽的眼睛。
白夏甜腻湿润的呼吸就在耳边,“脏”
浴室其实不脏,甚至整洁干净,只是太小了,白夏从来没有来过这么狭小的浴室里,连浴缸都没有。
用的是花洒。
许苏和把白夏搂在怀里,不让他的脚着地,慢慢的帮他脱衣服。
他吻了吻白夏的侧脸,声音低哑,“我抱着你洗,洗好了直接去床上,床上的被子是新换的,很干净。”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这里一点也配不上白夏,白夏连进来都像被玷污的脚底,不能让他踩地,要每时每刻把他抱在身上。
洗澡的时候白夏在雾气腾腾的热水里,就像一只湿哒哒的猫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许苏和非常悉心的帮他仔仔细细洗干净,在这个过程中无数次被勾得魂不守舍,搂着人时不时的亲吻,磨磨蹭蹭将近大半个小时两个人才洗好穿上衣服。
因为这里没有白夏换洗的衣服,只能拿一件自己干净的t恤给白夏当睡衣。
棉质的t恤质地极好,没穿过几回,白夏比他矮半个头,身形是纤长单薄,在他这个身高的黄金比例,大长腿,纤细的四肢,穿上许苏和的衣服空空荡荡的,像穿极短的小裙子一样。
他的腿那么长,从视觉上看起来更短了,仿佛轻轻一撩就能看见什么。
若隐若现,很为勾人。
更何况,因为白夏在这里没有衣服裤子,许苏和没有想到白夏可能在这里过夜的,所以从来没有准备。
他甚至是没有底裤。
弄脏了的贴身衣裤还没洗,还挂在浴室里。白夏躺在床上的时候眼睛是闭起来的,他连教训许苏和都提不起劲了,先睡了再说。
好在许苏和的床很干净,也没有什么气味,甚至被子相当的柔软,是比自己的床更好睡的气味。
白夏的脑袋贴在枕头上已经意识昏沉,脑子里想着不能让那个许苏和那么得意,身体已经沉睡了下去。
许苏和在自己床上比在白夏床上稍微有了资格一起躺着。
他把白夏的衣服洗好了晾在衣架上,才上了床。
他内心的狂风暴雨在拥抱白夏的时候全部平息。
他凑近白夏嗅了嗅,香香的的,全是他的痕迹,连衣服都是他的、被子都是他的,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人也是。
t恤的上衣在白夏睡在床上的时候,无意识的往上翻了一下,虽然两个人亲密极了,什么都见过了,但是这种诱人的幅度依然让他难以把持。
他连忙将白夏的衣服安全的放下来,紧接着和白夏钻进一个被窝里。
好幸福。
和他一起睡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白夏搂在怀里,充满爱意的吻了吻他柔软的头发,满足的闭上了眼。
他知道明天可能不会好过,他刚才太冲动了,跟踪了白夏一下午,白夏全是和安德那个贱人在一起,他的脑子里全是白夏和安德在一起被安德欺负的画面,甚至是白夏现在可能已经和安德签下情人合约了也说不定。
最后终于失去了理智。
明天让白夏最好打他几个耳光解恨,或者惩罚他跪榴莲跪搓衣板之类的,更严厉的惩罚都可以。
只要不是不理他,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第二天白夏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这一天的许苏和任打任骂,吃喝拉撒伺候得心甘情愿,白夏要是想要教训他,但他先一步预判的白夏的心思,连忙把脑袋伸过去。
或者预判他生气了就提前认错。
搞得白夏有点不爽。
而且昨天晚上自己也有被爽到了,他甚至已经无师自通般的想到了许多刺激的玩法。
因为和许苏和避嫌,已经好久没开荤了,昨天晚上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特别有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在陌生的地方比较刺激
但是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再有。
好几个月没有吃到许苏和做的菜,今天一大早许苏和做了满满一大桌清淡的饮食,即使是清淡的也比之前吃的那些屎玩意要好得多。
他的口味已经被养刁了,之前不是这样的。
随便生生气又觉得不够,甚至白夏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让他知道错。
只能口头威胁,“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再理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于许苏和却是致命的威胁。
磨来磨去好几天,才让白夏消了气。
再有,许苏和的包养风波也过去了,可以让他亲近一点了。
白夏终于再次给了他家里的密码,也经常回家住了。
过了几天,许苏和突然说:“你是不是最近想投资酒店?”
白夏是一名精明的商人,涉及自己商业的东西会格外警醒,他的眼睛锐利起来了,“你怎么知道?”
他对于许苏和介于信任和不信任之间,许苏和对于他来说就像古代的皇帝有一名宠妃,但是不太允许他涉政。
怕他别有用心。
许苏和说:“我看见你翻c市酒店的书,随口猜的。”
因为前世白氏投资了酒店产业,亏得裤衩都没了。
白氏自己名下的酒店不怎么景气,于是跟着行业内的龙头大哥投资了一片景区。
本身是得到内部消息,那边在规划,他们如果拿到先机,先一步抢到地,以后就是巨额利润。
没想到规划突然改了,所谓的内部消息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全部不作数,不仅是白氏,好几个大头都狠狠的被坑了一把。
有人做局。
白夏盯着他的眼睛,“我的确想投资c市的酒店业,但只是想一想,没有真的要投,投资酒店要很多钱,目前白氏是着重娱乐业的。”
才不是。
骗许苏和的。
谁会嫌赚的太多?要是这块地拿到了,到时候就是不投酒店,出手卖掉都是翻倍的赚。
这种事和许苏和讨论没什么意义。
许苏和发挥了自己熟练的演技,看起来像松了口气,“上次去拍戏,好几个是c市的群演,说他们那一带风水不好,经常出事,但是听村里的说有老板想在那边搞酒店。”
白夏心里一咯噔,“是哪个村?”
许苏和一边翻剧本一边不经意的说:“叫什么和平村?好像是这个名字。”
白夏对于地产的风水很是迷信,最怕风水有问题,最怕出事,他看过那一带的航拍地形,业界大佬都是带着风水先生的,说是聚宝之地。
可是经常出事,风险太大了,这块地白夏要拿下来分一杯羹,至少要拿得出十个亿,不然人家还不带他玩。
风险太大了,经常出事的地方一般是要么风水太好要么风水极差,都很极端。
几个酒店大佬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是家大业大,咬咬牙可以凑个十亿,要是亏了连家底都没了。
目前来说还是娱乐业稳步赚钱,他甚至在国外的一些娱乐投资都在赚,既然老祖宗干是就是这行的,他做子孙还是得发扬光大。
白夏不动声色的听了进去,开始谨慎这次投资。
十个亿,亏了的话白夏吃不消的。
白夏是谨慎形投资者,既不想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怕失手,于是派了周天亲自去视察。
没想到那边真的出过事。
白夏咬咬牙,决定收手。
但是他收手,酒店业的大哥非常生气,对于这种跺跺脚会让白家的酒店没有任何生存机会的大佬,白夏希望以和为贵。
白夏设了宴请人吃饭,但是那位大哥却请他过去,主要让他说一个合适的理由。
大哥姓于,上回并没有见到他本人,而是他的一位助手和白夏商谈了事宜。
于总的家底深厚,是比落魄前的白家更深的背景,不是简单的商人,因此情报比他们要多。
人脉自然比白家要好得多,有着各种路子。
白夏不想和这种人为敌,如果交不了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白家现在交到他手中,再也没有人像爷爷一样帮他顶头了,他担任起来复兴白家的重任,再不济也不能让白家在自己手中毁掉。
白夏是带着周天一起去的,但是周天没有资格进入这种饭局。
是在一家高档的会所吃饭,白夏也是这家的vip,进去的时候服务员立刻就知道他是要去那间房。
屋子里坐了七八个人,有三四个是经常出现在自媒体上,在网上有一定名气的商人。
中间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大约二十八九的年纪,高高大大,气质森冷。
应该是没有见过的于总。
白夏已经知道这顿饭没那么容易。
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