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毕竟我还没跟暴躁男说呀,就这样上去领工资的话,可能需要十多分钟。那样在暴躁男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会以为我故意拖拖拉拉,让他帮我白白开机赶产量。自然地,肯定会生气的。但,冷面老大像个催命鬼一样地催我,我只好赶紧跑上三楼……
根据了解,原来公司每个月都会另外把员工超出3500元的工资以现金的方式发给员工,那3500元就直接打进卡里。呼,还真是麻烦。听说,这样做是为了不用扣税。对此,我只是个懵懵懂懂的不明白人。
上到三楼的前台一看,天啊!在我的前面还有十几号人在等着领钱呢。我已经能隐约感觉到暴躁男的愤怒气息已经弥漫开来了……
待我领完工资后,飞速地赶回车间,跑到我开的机器前,看到满脸怨气的他正在不爽地甩那小零件。
那一刻我知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我走过去,尽可能平缓地说:“好了,可以去领工资了。”我本以为当我说出领工资时,他能知道我是去领工资,而不是故意拖拖拉拉回来晚。
然而,愤怒早已经让他的心静不下来了,只剩下野兽般的暴躁。
他立刻站起来,往后把凳子狠狠地一踢,再把小零件狠狠地一甩,然后眼睛狠狠地我一瞪,狠狠地骂出了一句:“tmd!”
骂完后,就带着怒气的尾巴侧过我身旁走了。
我深呼吸一下,虽然这画面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我也无话可说,当然我也没有怕。心里很平静,似乎这和我当初在(修炼)里被带去派出所录口供相比完全不是事儿。
小肥这才从隔壁机器走过来,呆呆地看着我,我表示没事。
他说当他看到暴躁男在接机,以为我已经找暴躁男接机了,所以他就没有接机。呼,好吧,我自然地接受着这一切。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暴躁男走过来有些别扭地在机器旁边说了一句:“刚才没什么,去领工资没事的。”说完后,就别扭地走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就好像我带着想打人的冲动当着他的面怒骂一句:“tmd!”然后,我又平静地跟他说:“没什么,没事的。”
我明白,他生气也很正常,毕竟换做其他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来速度那么快的机器也会生气。只是,他在骂人之前,可不可以先问清楚我为什么晚回来?如果我是真的有急事呢?所以说,冲动是魔鬼。
从那以后,我和他之间更多的,只是尴尬而已。
到了2017年的1月份月初,有不少员工都辞职走了。宋哥、麻将大哥、博博同学、模特姐、丰满姐……
在这一生,很多人也许就是相处那么一段时间,以后就各自天涯再也见不到了。我们只不过都是来世界匆匆逛一趟的过客罢了,谁都不属于谁,谁的记忆也留不住谁,最终化成一场梦。
小肥本来真的打算做正式工的,然而公司没法给他工资,总是一拖再拖。因为他和他老乡是通过中介进来的,没有和中介那边沟通好就拿不到工资。因此,终于在一波三折拿到工资之后,小肥就突然人间蒸发地离开了我所处的“世界”……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王姐总是答应小肥在某个日期就能拿到工资。然而每到某个日期王姐都会说又突然有什么原因导致要延到下一个某日期才能拿到工资。又到了下一个某日期,王姐又是表示无能为力要延期,一直到公司放假为止。
对此,别说小肥进来两个月了都还没有钱到手的人,就连作为局外人的我看来都觉得这就像是在忽悠,不过是为了耍个手段留住人来满足产量而达到她想要的业绩而已。所以,我能理解小肥突然的人间蒸发。只能说,社会上的太多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存在的……
而我,又何尝不是?
当小肥也离开公司之后,我也不敢再大声唱歌了。感觉,自己又放不开了……
想起和小肥讨论过的一个非常高级的话题:。
有次在和小肥合作开机时,他的某些举止令我随意地喊出了一句“”,本就感觉很平常的事,他却用一种慢慢摇头的笑意回应我,眼神里还夹杂着一种不好描述的意思。
额,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笑着表示:“你真色呀!”
啊?这神马状况?我摸不着头脑:“色?为什么说我色?”
他认真地回:“你刚刚说的那个噢什么瓜说明你色。”
我扑哧一笑:“这和我色不色有神马关系?”
他还讲得有文有路:“你说的那个噢什么瓜在美国的那些片中出现得比较多,就相当于岛国片的那些一样。”
不行了!我实在忍不住不大笑一番。
我露齿笑:“我想说,是一句很正常的话语,好吗?这句话的意思是‘噢,我的上帝’,或者也可以是‘噢,我的天’。不是你想的那句呀!”
他不信地笑着摇头:“你就吹吧,我才不信呢。这是我之前的老乡告诉我的!”
好吧,对此,我只能无语地笑了……
只能说,没文化的人不可怕,没文化的色狼才可怕。
当他说我色的时候,我真被吓到了,以为他一眼就看穿我是一头色狼了呢。但,他不可能看得穿,因为我是有品味的色狼,不是随便一抓一大把的色狼。
他问我一定看了好多美国那些片时,我只能淡淡地表示,美国那些片太暴力了,岛国那些片有的又太变态了,我比较喜欢小清新的……
他最后还是问了我一句:“你到底是什么毕业的?”
我微笑:“数学不及格,小学都还没有毕业呢。”
他露齿笑:“你就吹吧!”
哈哈,作为一名成功的隐形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