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婠咬着唇，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万俞峰太过分了，居然布了这么大一盘棋，从一开始就是骗局，把我们全都蒙在鼓里。”

“他做了什么？”战寒爵震惊问。

他这是第二次见叶凝婠这么生气。

上一次，还是林太太的事。

叶凝婠咬唇，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半天，才组织了一下语言，跟战寒爵说：“费城的唐晓婉，就是我母亲唐晓婉。根本没有什么孪生姐妹，这都是万俞峰编造出来的谎言。为了骗我们，也为了骗我母亲。你说你住的那个牢笼是很早之前的，之前应该也有女人住过，我想，那个女人就是我母亲。之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认识我，经过李青青的事，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也给她吃了药，让她的神志受损？”战寒爵问。

叶凝婠点头：“从冯九尊口中我们知道，那些药可以让人的神志受损。但是，神志受损不能完全做到失忆，李青青可能后面还有别的办法，让人失去记忆。”

“的确应该有别的办法，李青青说过，她不可能永远关着我。最多一个星期，我想，应该是服药一星期。可是一星期后，我的人找到我，她依然不能关着我。到时候应该有别的办法，可以不用关着我，也让我可以听她的话。”

“所以，我母亲就完全相信万俞峰。认为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也忘了自己曾经有过丈夫和孩子。万俞峰为了让她确信无疑，还给她编造出家人。唐璐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我打消疑虑，唐家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万俞峰请来的演员，十几年如一日，上演同一个身份。”

“所以他这么扶持李青青，也只是为了对付我们？”战寒爵觉得这个猜测不成立。

叶凝婠说：“当然不止如此，他这么扶持李青青，跟李青青和我们之间的过节没关系。是因为他需要李青青，需要李青青让他恢复原貌，亦或者说，让他可以重新做回自己。”

“做回自己？”

“你看这张照片，你能认出是谁吗？”

叶凝婠把年轻时候的万俞峰拍了下来，拿着手机给战寒爵看。

战寒爵摇头，不过又蹙着眉头说：“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觉得似曾相识，是因为你跟他儿子认识。”

“你是说……他是万俞峰？”

战寒爵终于想起来照片上的人像谁，不就是像万天翼吗？

叶凝婠点头：“这是我小姑妈拍的照片，亲手给万俞峰拍的。她跟万俞峰认识，还是初恋，她说的话不会有假。”

“这怎么可能，这差距也太大了。”战寒爵说。

叶凝婠道：“所以，我现在才终于想通所有的事。万俞峰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李青青，这么看重她。又为什么，花高价拍下千年太岁。是因为，他需要李青青这个医生帮他炼药，也需要千年太岁入药，才有可能给他研制出可以恢复容貌的药物。他现在的样子，之所以跟以前判若两人，这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可是有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战寒爵说。

“什么？”叶凝婠蹙眉。

战寒爵说：“十几年前你母亲如果真的像我和你一样，被用药，影响神志，最终失忆。可是那时候，李青青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就算她有能力认识万俞峰。可是，她能研制出这种药吗？就算有条件，恐怕也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