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嘴角狠狠一抽。

阑尾炎是会死人的，你能扛过去？

“行了，你去看望老太太吧，我还有点事，要走了。”

李雨晴闻言，想要挽留，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人家姜凡都说了，他没事，就是不喜欢待在医院。

为什么不喜欢？

“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再见！”李雨晴没有再强行挽留，而是叹了口气，随口道别一句。

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随口一句话，竟让姜凡神色微微有些发愣。

再见？

“真没想到，结婚三年了，你才第一次对我说再见。”

原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的姜凡，笑容复杂的摇了摇头，也不多说其他，转身就和孙神医离开。

这让李雨晴有些愧疚的呆立原地。

许久，她细若蚊丝的喃喃自语道：“对不起。”

姜凡固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她李雨晴就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吗？

一句再见，都能让他这么感慨万千。

这让李雨晴心情有些异常复杂。

同时，复杂得还有姜凡。

又一次，俩人医院门口的分别，可是和上一层的冷漠相向不同，这一次，虽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俩人却都感觉无形中距离拉近了许多。

……

四十多分钟后，圣仁医院。

翘首以盼盯着电梯门口的的唐庆书，眼见孙神医孤零零一人返回，连忙皱眉道：“姜先生怎么没来？”

“他和我离开之前那家医院门口，就分开了。”孙神医说着，摇了摇头道：“我劝了，不过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