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祁连玉这副样子,楚慈也收起了打趣儿的心态,而是一本正经地掀开车帘,学着祁连玉的样子,向外面看去。
对子,春联,代写福字的先生,还有前面一早便进了京都府的杂耍班子,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印象中的样子是一般的,只是却不知道什么祁连玉却觉得他在变化。
要说变化倒也是真的有了,那便是今年的冬天却是比以前要冷的多。
“哪里有变化了”楚慈瞧了一会儿,没有瞧出来祁连玉嘴里说的变化,便问道。
祁连玉也将车帘挑了起来,吹着寒风,看着
外面的景象,感慨万千。
“倒也是说不出来的变化,只是觉得有了变化。”
对于祁连玉这份无病呻吟的感慨,楚慈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
“我的玉少爷,你就别在这里感慨了,哪里有什么变化,你要在感慨一会儿,咱们俩都得变成饿死鬼。那个阿来,你把马车赶得快一些,好早些让添香楼的姑娘看看咱们玉少爷现在的样子。”
祁连玉知道楚慈不愿意听这些话,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车帘放了下来,然后将手靠近火盆,不停地在那里取暖。
“雍州张家最近有什么动作吗”祁连玉将话题转移到了雍州张家的事情上来。
当年梁王楚伯玉将张家从西北毒宗那里带了出来,虽然张家也算是楚伯玉一手培养起来的,但是终究不是亲信,所以也一直再派人手密切观察他们的动向,只要对方稍有动作,衙司都府便有把握将他们灭杀再摇篮之中。
“悬镜司的人在那里盯着呢,当时张兴海去了张家,便是悬镜司那里报给我的。”
“他回张家了”祁连玉心中倒是有些警惕,然后问道“干嘛去了”
“还能干嘛,他是张家的人,这次去西北毒宗,路过雍州,自然是要回去看一眼了,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放心,张兴海那里我也让人盯着呢,况且他聪明的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按照规定,衙司都府的附属势力,都要在京都府这里留一名亲近之人在此当值,表面上是为了给附属势力一个官方的身份,只是其中的含义谁都知道,留在京都府的人总归是他们的人质,若是他们有反叛之心,便也要想着在京都府这里的人。
这是规矩谁都不能改变,祁家庄是这样,百晓堂是这样,雍州张家也是这样。
祁家庄之前是祁轩,现在则是祁连玉,百晓堂是陆青,而雍州张家便是张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