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便做,接下去的两日,她认真的研究了柴胡的生长习性,却卡在了一个难点上。
柴胡在西北地区不能种植的根本原因在于它对天气、温度的要求极高。
发芽幼苗期的时候要控制在十几度,生长期要控制在二十几度,跨度大,所以难以种植。
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剩下的就都好办。
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只要使用神农药剂是可以短时间内更改柴胡生长习性的,但考虑到神农药剂有限,她只能暂缓,先想想别的办法。
这样盘算着,很快迎来了来取水银温度计的人。
竟然不是老熟人海棠。
那人身形高大,面容英朗,棱角间能看出些许少年感,只是通身的气势总在无形中将这抹少年感遮盖,让人心生敬畏。
明明是那么洒脱的模样。
龙青青看着他,突地就笑了。
“怎么还劳烦大东家自己跑这一趟啊!叶县不需要你了?”
她特意咬死了大东家这三个字,景析明白,她这是还在记恨呢。
逆光看去,她匀称曼妙的身姿亭亭玉立,柔顺的长发扬起落在那张精致的鹅蛋脸上,柔软的唇瓣像极了初春盛放的红玫瑰,粉嫩娇媚,此时正微微上扬,两道小酒窝若隐若现。
女人呵,果真口嫌体正直,明明对自己的到来充满喜悦。
“问你呢,发什么呆?”
景析的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像极了那只死在她手上的老虎。
“真正的领导者即便远隔千里,也能挥斥方遒,运筹帷幄。”
该死,竟然让他装到了。
她嘴角抽了抽,很是不悦,不满全赤裸裸的表现在脸上。
“进来坐吧,我给你拿点吃的。”
考虑到景析跋山涉水,一路辛苦,她取出秦娇为她做的下午茶。
酸牛奶和巧克力蛋糕。
一边放桌上,一边瞥了眼景析。
“你倒来得巧,这会儿就我一人在家。”
“世上没那么多巧合。”
他和她对视,看到了满目的神采,盛满了光。
原来是有心挑这个时间来的,她心下明白,看向早就准备好堆放在檐下的二十个大木箱。
十七个水银温度计,还有三个装的是五百斤干柴胡。
“这些东西你能带走吗?”
他就来了个人,连马车都没有,她是不是还得赔头牛给他?这可亏大了啊。
她胡乱想着,景析却突然问:
“最近你过的怎么样?”
这话题有点跳跃,她有些发愣,他不是安排了付春雨做眼线吗?怎么还这样问。
挑着重点说了两句,最后感叹。
“我虽然花了三百两,可修这条路本就无法避免,何况还能为我树立名望,如今我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以往她只是个小透明,现在已然是李家村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就连秦娇和尤诚都因此日日忙碌。
忙着应邀去玩儿。
秦娇本不想过多和村民们接触,但尤诚在这个环境下却活泼许多,她也就陪着。
“你倒是逍遥,我累成狗,叶县如今是个烂摊子,一大群不服管教的恶民,一群尸位素餐的贪官,还有虎视眈眈盯着我的眼睛,半点不让人省心。”
以及,他所谋划的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