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第五明与光头的激情战斗仍然在进行当中。
“嗳,你这光头,”第五明简单地一个下段横扫逼退面前的敌人,借机向后稍退一步,“不错嘛!出去有没有兴趣再约一架?”
光头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尽显疲态,但还是强撑着回声骂道:“呸!你这小白脸!”
他擦了把快要流到眼睛里的汗,长出一口气,呲牙咧嘴地继续骂着:“要不是小爷我累了,把你揍到出去都不敢和我打照面儿!”
听到他的自称,第五明愣了愣,没想到对面这看着与他差不多大的小僧侣样的光头居然是这种设定,失笑道:“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音既落,他顺手挽了一个枪花,再次踏步上前。与光头又过了十余招,便抓住机会,刺穿了他的胸膛。
本身他便是因为察觉到这位爷的体力已不支,所以才退了一步说话。现在既然话已经说完,断没有再留其性命的道理。
另一头,见第五明已经拿下了对手,林木扭头打算喊上仍在放哨的宁俟清继续赶向山顶。
劝架劝架,收割人头分是其一,其二自然还有抢夺天磬石这一大目的。
林木的热成像视野业已消失,所以他也并不知道之前在山顶上玩你逃我追的两人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刚张开嘴,宁俟清冷冽的声音便入耳来:“注意!山脚下又来一队!”
于是林木快步走到她身旁,问道:“什么情况?”
宁俟清保持瞄准姿态,回答:“三个人,刚出丛林,看样子准备上山,要不要开枪?”
林木捏着下巴想了想:“开…”
就在这时,他们的面前唰的闪过一道人影——有人从山顶掉了下来!
这座山不算太高,林木三人正处在半山腰稍微靠近山脚的地方,从两人眼前掠过之后,重力加速度让这位不幸的仁兄在几秒内便坠落到了地面。
林木低头看了看表,确定天磬石就在摔下去那人的身上。
“我们下去看看。”
林木举起手想拍拍宁俟清的肩膀,但在半空中反应过来两人还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于是尴尬地悬停住了。
所幸宁俟清没有看到,只是点点头站起来。林木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喊上第五明,三人一起往山下赶去。
几分钟后。
他们下达山脚,看到了刚才掉下来的那位倒霉蛋。
这是一个胖子,或许是得益于他的脂肪,当然更可能是由于他的能力,他居然没死,还正直起上半身哎呦哎呦地叹息。看样子虽然暂且求得一命,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恢复行动能力了。
在胖子的身后,宁俟清刚才发现的那支小队也恰好到达。林木三人与这三人隔着胖子和他砸出的坑洞对峙着,仿佛居中的是楚河汉界一般。
胖子把头往左转,看看林木三人,又把头往右摆,看看新来的那三人,心里知道自己已是断没有活路,索性彻底躺了下去,甚至把手枕在脑后,翘起了二郎腿。
新来的三人是两男一女的配置,采取三角形的站位,唯一的女子站在三角形的最前面,此刻在和第五明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十分紧张。
林木眼看着气氛不对,唯恐第五明这白脸猛男又想打架,或者说出类似“看我不如看枪”之类的猛男语录,赶忙越位而出,来到那女子面前。
他是万万不想再发生战斗的。
首先,即使他们刚才看似很轻松就拿下了三分,但这主要得益于来得时机巧妙,被劝架的两队已经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了,所以他们才能轻易收拾残局。
但是不要忘记,理论上林木三人面对这种遭遇战是很吃亏的,因为林木的战斗力属于完全不定因素。
事实上,林木刚才抽空看了看黑书,这一轮的三句只能说一言难尽,分别是林木的后槽牙,眼睫毛和背包里的水瓶。以他目前能填补的现实鸿沟,很难化腐朽为神奇,拿出战斗力来。
他能写什么呢?让自己的眼睫毛变得长而诱人吗?还是让它变成别的颜色?或许以后林木能做到写出用眼睫毛魅惑敌人的语句,但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其次,现在来一队,谁能保证待会儿不会再来几队?半山腰上那两队的下场林木可没忘,那个胖子还躺在两队中间的老歪脖子树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呢。
所以,林木现在要上前与这队对手沟通,做到尽可能皆大欢喜。
竞赛可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