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和李孟羲走到城墙上,刘备拱手致礼,还未说话,县丞袖子一甩,“哼!”
哼了一声,剜了刘备一眼,县丞拂袖而去。
刘备站在原地,好不尴尬。
“大人留步!”
在县丞擦身而过之时,李孟羲叫到。
“大人可否私下一谈细说今夜之事,必给大人以交代!”
李孟羲看似服软或是认错的话,实则是缓兵之计,认错绝不可能,拿豪强的粮食何错之有?服软也绝不可能,狗皇帝尚不能让李孟羲服软,区区一县丞,更不可能。
缓兵之计是为了和县丞有当面洽谈之机。
有机会谈谈倒还好,若是县丞把门一关,闭门不谈,粮薄咋拿,难道真得把县丞吊起来打一顿逼问粮薄在哪不成?
未到那一步。
县丞看着态度恭敬,躬身行礼的李孟羲,县丞恼怒李孟羲之前的逼迫,看现在李孟羲态度恭敬,县丞倒想置之不理,犹豫数息,县丞倒想听听李孟羲作何解释,打定主意,县丞语气生硬,“那某就看看,你扰乱县衙抢取仓粮,你有何说辞!”
说完,县丞不做停留,气氛而去。
县丞走,李孟羲直身,脸上哪里还有恭谨之色。
李孟羲便跟县丞去了,刘备只好也后边跟着。
刘备完全失去了主动性,他跟在李孟羲身后,宛若是护卫。
县衙,李孟羲和刘备来过一次,在此喝酒吃鸭的县衙正厅,仆人点上了灯便退出去了,厅中灯火明亮。
李孟羲一来到正厅,便看到正中,矮几后板着脸端坐着的县丞大人。
李孟羲略想一下,对厅中左右摆着的矮几视而不见,径自,朝县丞那张矮几走去。
走过去之后,顺势,李孟羲跪坐于矮几之侧,离县丞,只一臂距离。
因为李孟羲此举,县丞又是不喜,嫌弃的起身,离李孟羲远点,到矮几另一头坐下。
县丞与李孟羲,便正对而座了。
此间,无刘玄德什么事,刘玄德随便下边找了和地儿坐着,刘备略不安的看着李孟羲。
倒不是怕李孟羲惹事,是怕李孟羲在县丞盛怒之下,怕李孟羲吃亏。
李孟羲目视对面,板着脸一脸不爽的县丞,李孟羲面色如常,他随意抬手拱手一礼,再收回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人,我俩之前密议,取豪强之粮,二八分帐,动豪强而不损百姓。
当日大人已应下,却为何又哄骗于我?
本说取豪强之粮,大人为何反夺百姓之粮?
真当某是黄口孺子,想戏耍于我不成!”
李孟羲怒目,一拳捶于矮几之上,咚的一声。
县丞冷哼,一双小眼,尽是蔑视,“是又如何?倒是你等强抢仓粮,不日叫太守知晓,我看你等如何交代!”
县丞威胁的意思很直白。
李孟羲不为所动,他目视县丞,神色淡然,“怎是我等强抢?分明是大人要募粮讨賊,而我军兵强马壮,大人把粮草尽数于我,以助我军讨贼之用。
是大人,给我等的。”
李孟羲咬定了是县丞给的粮。
县丞闻言,气愤,起身指着李孟羲的鼻子骂,“我何曾把粮于你?”
“某说是,就是。”李孟羲神色淡然,面带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你……你,”县丞气的手抖,冷哼一声,一拍矮几,复又坐下,他盯住李孟羲,冷笑连连,“好啊,你这娃娃出口成谎,你是某把粮于你,空口无凭,谁人肯信!”
李孟羲笑了,“大人若说未想把粮给我军,我看,大人是其出尔反尔。大人也空口无凭,亦无人肯信!”
李孟羲针锋相对,丝毫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