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众人为何造反,因为活的下去了,活的不像个人,没料到,一来义军军中,竟然被对待的像个人了。
黄巾众人挨个看病,有人拿到了药,直到伙夫们把粥煮好,所有三十七人,全都沉闷着。
他们像是被震惊了一下,连闲谈都没心情了。
伙夫干活又是跟和刘备跟个军医田卜如出一辙的呆板,就三十七个人,伙夫煮完粥之后,还是加了凉水。
俘虏们就三十七个,也得排队,一个个上前,一个个领粥。
端到粥,粥不热,直接能喝。
本来跟着头目大老远跑过来累的精疲力尽心里对头目多有不满的黄巾俘虏们,俘虏喝到热粥的时候,对头目的不满顷刻消散。
简直周到,来了就能吃饭。
俘虏三十七人吃过粥交上碗,席地而坐。
旁边有一队乡勇看管着他们。
刀疤脸好心,想说让官军大哥去睡,他们决计不乱跑。
看守的士卒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刀疤脸一眼。
还他娘的好意思说,就因你这狗日的逃走,巡营的人人挨了军法官的鞭子。
不看着,你说不跑就不跑?
俘虏被抓起来,按惯例,俘虏应该是夜夜惊忧的。
然而黄巾三十七人被看押在那里,竟然没一点担忧之色。
有人过于放松了,坐着不一会儿就打瞌睡,要睡着了。
一夜星辰变幻,月相翩跹。
天色渐渐亮了,疲惫不堪的刀疤脸仰头看天,一夜睡不着。
天更亮的时候。
“咯咯咯~”
一声清亮的鸡叫声从不远传来。
刀疤脸闻鸡叫声,诧异的转头看过去。
在第一声鸡鸣之后,公鸡咯咯咯咯的此起彼伏,不知多少公鸡在叫。
这官军里,还有鸡吗?
刀疤脸脸上有意动之色,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怀里的一块硬物。
此时,躺在破草席上的老父醒了,老的糊里糊涂的老人醒来就说胡话,“四儿,咱们是到家了不?”
刀疤脸啼笑皆非,“爹,哪是到家了,咱们家不是烧了吗。”说着,把老父身上的破衣服给拉了拉给盖好,刀疤脸关切的问,“爹啊,你喝人给了药(yue),你好点了木?”
老父不说话。
公鸡咯咯还在叫。
老父又糊里糊涂的又问,“四儿,咱们是到家了不?”
刀疤脸面有萧索,“爹,咱木到家。”
“到了到了!”老父不依,拿手拍自家儿子,“你木听?那不是咱家老公鸡叫?你听吗。”
刀疤脸无奈,轻拍着老父的手,“爹,那不是咱家老公鸡,人介哩。”
老父是听到鸡叫,误以为是还在家里了。
人老了,越来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