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要术的玉轴,辐射量非常大。
于是,李孟羲郑重跟刘备说,“太平要术不易贴身久带,应做铅盒盛之,不然,必折寿数。”
李孟羲说的认真,刘备有些惊讶,惊讶的一是太平要术竟然折损寿数,竟是不详之物,惊讶的更是,李孟羲听到宝物夜莹光,如此之奇事,李孟羲神色澹然非常。
这让刘备不由多想,刘备心想,自家军师师承到底如何了得,定是见多了神物,才能视神异如寻常。
此间事了。
刘备随后离开,又把太平要术送回来,嘱咐李孟羲小心藏好。
弟弟小砖这时也起床了,看李孟羲抱着一个很华丽的东西,小砖好奇,“哇,是什么吗?”弟弟抬头,瞪着大眼睛指着,“哥哥你拿的什么吗?”
李孟羲朝弟弟笑了笑,“太平要术。”说罢,朝车后走去。
“什么太平树吗?哥哥你让俺看看,俺看看!”
小砖跑前跑后的要看,李孟羲不让,有辐射的。
随意把太平要术丢到放布匹的车上,放好,李孟羲看了一眼,关上了车门。
——
晨间,匆匆吃过饭之后,满营忙碌。
忙碌半个时辰之久后,义军在于南栾城休整两日之后,拔营南走。
与义军同道,张角部也跟在义军队列之后,紧紧跟随。
昨日,黄巾部众还个个头缠黄巾,今日,不知张角做了如何安排,黄巾个个已取下了头上黄巾,不仅黄巾众人头上黄巾尽去,连黄巾军众多旗号也已偃息。
视之,张角所部,跟义军已无甚大的区别。
出发之后,李孟羲特意去黄巾那里看了一眼,见张角今日气色还好了不少,昨日张角口吐鲜血,李孟羲都误以为张角要挂了呢。
见张角,一身轻便麻衣,身上道袍不见了,根本看出来是天公将军。
李孟羲皱眉,迟疑了片刻,李孟羲不着痕迹的,以军令形式下达命令,令张角穿好道袍,拿好竹杖,挂起葫芦,重复旧衣裳,然后,前后多多巡视。
李孟羲说的理由是,行军队列前后拖延数里,要时时前后照应。
没说的真相是,之所以让张角穿上道袍什么的,是李孟羲之前考虑到的,稳定黄巾军心之法。
张角乃黄巾首领,亦为黄巾精神领袖,若义军处死张角,则黄巾众人难免兔死狐悲,到时黄巾必不稳。
反之,既知如何会不稳,反其道而行之,则能知使黄巾安稳之法。
杀张角,则黄巾不稳。
反其道,不杀张角,反使张角道袍竹杖葫芦什么的这些能标识身份的东西,能穿多少穿多少,然后,再刻意到处游走,使黄巾众人时时能见张角。
黄巾众人见张角,则知张角未死,张角未死,则黄巾众人知晓自己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死,黄巾众人于是心安,于是安稳。
张角依令,重穿起杏黄道袍,九节竹杖在手,药葫芦悬腰,然后骑一匹瘦马,于黄巾行军队列,前后巡视。
义军朝南,预备一场漫长行军,直回涿州。
行军队列之中,李孟羲和刘备巡视新兵营所在队列。
可见到,新兵队列尤其漫长,自首一面华丽鼠旗,后跟一队队新兵队,每队都是新兵教官,持鼠旗打前。
新兵队一队跟着一队,无有并排行进,行军队列因此又细又长。
正行军的新兵,十人一纵,三纵并排,队列较之前几日,又齐了一点,每名新兵,不论老弱青壮,肩上全扛着一杆木枪,近看远看,俨然森然可战之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