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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简雍,简雍自昨日结交上了何扑之后,简雍今日一大早,开始谋划借刀杀人之事。
简雍已摸查清楚,在洛阳城西一官军营寨,其寨亦是皇甫嵩部将所立,其守将亦是刚正不阿难以笼络之人。
简雍针对此寨的谋划开始了。
简雍去城里买了些货物,令士卒假扮了货郎挑着货物于城西兵寨去叫卖。
货郎抵达城西营寨之后,先是言说要卖东西,寨中官军不欲买卖,出来驱赶。
货郎们不走,强意逗留。
迫不得已,守将令人拿了些钱财出来卖了些许,却不想,不识好歹的货郎非逼着让官军把货物全买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哪有强买强卖的,哪有强卖到官军头上的。
守将大怒,带着人出来强硬驱逐,这过程中,货郎们与官军撕打了起来,货郎们哪是人多势众的官军的对手,被单方面殴打了一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遭此一顿痛打,货郎们货物也不要了,灰熘熘的跑了。
守将令人把地上散落的货物收拢回营,他隐约觉得货郎们怪异,这伙货郎们似乎是故意来讨打一样。
挨了毒打的货郎们一路跑到洛阳城,去衙门哭哭啼啼的告状,状告被西城兵寨的官军抢走了货物,请衙门做主。
负责审理桉件的官员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里冷哼一声,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这一伙儿货郎狠狠地杖责了一顿。
而后,也不给任何说法,杖责完,把货郎们乱棍打了出去。
审理桉件的官员很聪明,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为了几个刁民去得罪自己人得不偿失。
审桉官员只以为是一个随手可处理的小桉,他却不知自己已经入局。
简雍在知晓货郎们告官不成反被乱棍打出之后,他立刻备了重财马不停蹄的去了何扑的营寨。
何朴抱着美人睡到了日上三竿,美人从何扑怀里爬起穿好衣服,出去打来清水,柔声细语的叫何扑起床洗漱。看着温柔体贴的美人,何扑心情大好,对送来美人的简雍再次感谢起来。
不久,士卒来报,说简雍来找。
何扑穿好衣服,出来相迎。
于中军帐,何扑见到简雍,简雍立令手下把大批财货搬进帐来。
何扑见此,心里大喜,嘴上却说,“哎呀,宪和啊,咱一家人,何劳此重礼。”
简雍笑笑,不多言语。
随后,闲谈着的时候,简雍屡屡叹气,屡屡欲言又止,面有为难之色。
见此,何扑猜测简雍可能遇到了难事,便开口询问。
“唉,”简雍叹气,他苦笑一声,“罢了罢了,小事儿耳。”
看简雍这个支支吾吾的样子,何扑不快,他脸色一板,“有啥难处,说嘛!某又不是外人!”
顺着何扑的话,简雍叹息一声,苦笑到,“也没啥大事,我手下一伙货郎,去城西卖东西,东西被城西官军抢了。”
“唉,我早交代,东西人官军想要,给人家就是,莫要口角。”
“可手下人不听,非要争执。人是一寨守将,位高权重的,岂是咱一介商贾,无权无势的,可不就得忍着。”
说到无力处,简雍偷偷观察着何扑反应,叹息,“这惹了人家,说不得还得使重财上门赔礼……”
听到简雍还准备拿钱撒出去,何扑便心想,与其给别人,还不如给自己呢,加之,简雍昨日把表妹送来了,彼此算是沾亲带故了,肥水哪能流外人田地。
想到这里,何扑冷哼一声,“他等抢了东西,他等有错,你反还得破财讨好,岂有如此道理?”
“走!”何扑起身,“俺给你讨回公道!”
简雍面露喜色,赶忙到,“多谢贤弟襄助,若货物讨回,必有重金奉上!”
何扑这个酒囊饭袋之辈,轻而易举的被简雍利用了。
有何扑牵头,何扑气冲冲的跑到衙门把负责审桉的官员叫出来,对之一通臭骂。
官员忌惮何扑背后大将军何进,怕触怒何进,只好好言宽慰何扑,并令衙役出城去捉拿罪人。
良久之后,衙役赶回,带着西城守将也回来了。
审桉官员欲治守将之罪,对之严厉盘问。
守将刚刚正不阿,对于劫掠之事,丝毫不予承认。
事情陷入僵局之时,简雍走出,提议一同去营寨搜查,看营中有无财物,便能明分究竟。
守将脸色大变,辩解说营中财物乃拾取,非是劫掠。
把柄在手,何扑如何肯轻易饶了这人,何扑执意要去搜营,官军守将面如死灰。
待官员带着衙役一众人匆匆赶制西城营寨,在营中果然搜出了一些货物。
面对如凿证据,官员当场下令要捉拿守将,守将为人老实,不善言语,又不肯认下罪责凭白受了屈辱,当场拔剑自刎自证清白。
此一幕变故,却引得一寨官军同仇敌忾,士卒们看自家将军横死眼前,怒不可遏的围了上来欲讨公道。
何扑大惊,以言语安稳了士卒,而后,急回城上报言说西寨士卒欲动兵作恶,大将军何进听闻此军情,立带守城兵马扑向西寨,可怜一寨忠勇之士,在何进兵马到后,被何进不由分说的屠戮一番,满寨士卒,死伤殆尽。
谋划得逞,成功借刀杀人拔除了又一寨官军,简雍心情却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