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邓老爷跪坐在那里,着个腰板、昂着头:“不就是把我妹子的嫁妆拿去贴补娘家了嘛!她进入王家,虽然对我侄女不怎么样,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会为难,说一声便是,给时间慢慢凑齐。也不用想出把我侄女卖了换钱,这种损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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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一定是误会,误会……”这个时候,王老爷也只有赔笑再赔笑,殷勤地喊:“快去杀头羊,留大舅爷吃饭。”
“饭就不用了!”邓老爷狠话放了出来:“我侄女是王家的人,她姓王,你娘子当妈同意的亲事自然顺理成章。但是所有聘礼全归我侄女,到时一同出嫁带走。如果找的人不是我侄女中意的,我邓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娘子敢把我侄女胡乱嫁了,我带人就过来打断你娘子的腿,画花她的脸,大不了我吃官司,流放边关充军。”
还流放到边关充军,这里离边关不远。邓家在当地是富户,比起王家还要好点。否则当年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陪嫁,王家也是靠着这些嫁妆开销,才有了闲钱做买卖,起了家。
王老爷一个劲地放软:“哪里,哪里呀,大舅哥。她不敢的,敢的话,我先打断她的腿。”
邓老爷翻了个白眼:“告诉你,姓王的,我还没把这里的事告诉我母亲。你再糊里糊涂地让我侄女受委屈,把我母亲惹火了,她可是会一把老骨头就扔在你家。你就看着办吧!”
这下王老爷更是诚惶诚恐,汉尊老、以礼孝治国,凡是七十岁以上老人,小偷小摸等小罪可免,打人及失手杀人者从轻处罚。
亡妻是邓家最小的女儿,和长兄要相差二十岁,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二个姐姐,是邓老夫人年过四十才得的女,宠若明珠。当年也是看中这份嫁妆和邓家多子多福,才诚心求婚。
算算年龄,邓老夫人早就过了七十岁了。这个过来闹起来,谁都怕。
王老爷立即拉着邓老爷的袖子,好说歹说的:“大舅哥,这岳母年岁已大,此地也路远,千万不敢劳烦她。此事我亲自过问,一定会给个交代的。”就差没把舅哥喊成舅爷了。
拍着脯打包票:“一定让大舅哥满意。”
“哼,那是最好!”邓老爷站起起来,将嫁妆清单重新塞入袖子,拂袖而去。
送走了邓老爷,王老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想起刚才的话,不由怒火中烧,大步迈出客厅,去找那个利益熏心的婆娘去了。
死士将话传到了画儿这里。
画儿点了点头:“辛苦了。”
死士左右看看没人,就离开了窗户,躲到一旁的房梁上去了。
画儿转而走到正在练习作画的王大小姐这里,抿着笑、轻声说:“邓老爷已经去王老爷那里。王老爷刚才去了你小娘那里,据说是大闹了一场,王小娘脸上挨了一巴掌。”
王大小姐一惊:“父亲可从来都没打过人,对于小娘也是宠无比。”
到底是容貌好,生了二个孩子,将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从未让王老爷在家里过心。还将自己的陪嫁丫鬟都给了当妾,让王老爷坐享齐人之福,还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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