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泠自从慈善大会后就一直卧在房间里懒得动弹,根本不给想杀她的人一点机会。
但时常会雇几个人去血猎联盟传播消息,说她就是血族王女,杀了她,血族就会全盘崩溃。
就算那群人不信,消息听的多了也不得不信。
血族和血猎对抗了几百年,谁都想要击败对方,杀死血族王女这个机会,他们无论如何都会试一试。
就在岁泠咸鱼的躺了三天以后,她终于打算迈步出去走一走。
不放个饵,怎么知道能不能吊到几只血猎呢?
郊外有一座些许破旧古钟,里面有许多无人饲养的白鸽在栖息。
岁泠准备带斯祁去里面为他的画取景,当然最主要的是没人,方便动手。
岁泠不打算连累其他人,让司机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就自己回去。
司机知道小姐有任务,也就不留下来拖后腿,识相的离开。
这个地方是管家告诉岁泠的,虽然破旧,但莫名有种沧桑又古典的美感。
古钟将时间永远停留在了黎明七点,钟楼上布满了不知名的野草,些许白鸽在余晖下展翅,立在高耸的钟楼,圣洁又美好。
钟楼那边还有太阳,岁泠没带伞,并不方便进去,但她还是偏头问了斯祁一句,“想进去吗?”
“算了吧。”
斯祁轻轻摇头,弯唇,鹿眸清澈剔透。
他迈步,伸手接住温暖的辉光,而后回来扣住岁泠冰冷苍白的手。
“我带你领略璀璨的阳光。”
幼稚。
岁泠心说,但抬头对上斯祁如太阳般的微笑,还是忍不住勾了一下唇,捏捏他的脸。
斯祁看着岁泠罕见带着温度的眸,心跳漏了一拍,极快的亲上她的唇,而后跑开,仿佛若无其事的去画画。
岁泠被他的小动作逗笑了,从车里搬出躺椅,靠在椅子上看着斯祁画画。
斯祁微微偏头,正巧对上岁泠的视线,他连忙慌乱的坐好,捏着画笔的手都因无措收紧泛着白。
岁泠看他这幅模样也就不逗他了,躺在椅子上,望着染上橘黄的天幕,思绪放空。
斯祁作画时很安静,瞥见岁泠都去想别的事情了,他也就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画上,带着书卷气的白皙大手每一步移动都如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天色渐渐要黑了下来,岁泠都打了个盹也没看见丝毫血猎的人影,她躺在椅子上冷血一声,内心吐槽。
怂逼。
她都把消息送上门了还没来个人,就这么怕死?
她都没地方去舒活筋骨。
再晚一点回去岁泠就要变成瞎子了,她起身看向少年,斯祁正在修饰细节。
“你在画我?”岁泠一眼就看清了画布上的内容,是她躺在躺椅上的模样,不过脸上盖了本书,周围还围了几只鸽子。
唯一不太符合常理的便是她的身上落了一层余晖,仿佛万物不及她耀眼。
“好看吗?”斯祁这次没再躲,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岁泠,满脸写着“求夸”两个字。
“你画的,当然好看。”岁泠看着那道余晖,微微弯唇,夸奖道。
……
……
“大人,那个听闻是血族王女的少女确实是在古钟郊外。”
血猎联盟的高层办公室,一名身着制服的男子正在向坐在皮椅上的中年男人报道。
那么中年男人就是罗柯达,他有些疲倦的捏着眉心,郁气在眼底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