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池榆突然严肃了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去哪里读高中？”

顾鸢正在气头上，语气很冲，“随便啊！又不是没有学上！”

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池榆莫名的烦躁。“你就不想去市一中吗？”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顾鸢脱口而出一句：“我考不上。”

周围一下子安静，空气似乎突然降了温。池榆看着顾鸢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他的呼吸频率明显的乱了。

半晌，池榆点点头，吐出一个字，“行。”

随即，转身而去。

两个人就这么开始冷战，谁也不搭理谁。面对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两家家长面面相觑，然后集体吃瓜。

坚持了好几天后，还是顾鸢先破了防。

除夕那天，吃完年夜饭，顾鸢拿着一堆仙女棒，厚着脸皮去找池榆，结果换来的只有冷脸。

“我不跟咸鱼玩。”池榆压抑着本心。明明早就不气了，非得死鸭子嘴硬。

“你才咸鱼！”顾鸢翻了个白眼，“死榆木疙瘩！”

“你就是一走地鸡！”

“那也好过你个蠢木头！”

“走地鸡！”

“死木头！”

“……”

小学鸡一般的争吵持续了得有半个小时。池榆嘴上说着不跟她玩了，结果最后还是拿着打火机跟她走了。

“点啊！”顾鸢拿着仙女棒，踹了一脚磨磨唧唧的池榆。

池榆瞪她一眼，“有能耐自己点！”

“我怕火！”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