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二伯父心里不妙的预感扩大,皱着眉盯着那个文件袋,“这是什么东西?”
“我是想问问二伯父,陆蔓蔓和您的事业,你会怎么选择。”陆庭昀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微笑,只是说出的话却让对面两人悚然一惊。
“陆庭昀!你在威胁我们吗!”二伯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质问道。
“对。”接话的是乔汐,她的嗓音很淡,带着浓烈的讽刺,“没错,就是在威胁你们。如果是从前,那你们大可以继续找爷爷闹,要他主持公道,但现在……”
她拖长尾音,半是疑惑半是嘲讽地继续道,“爷爷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陆家当家做主的是大哥,你们想找谁闹呢?”
二伯父和二伯母僵住了。
是啊,接手了陆家的是陆庭昀,而他们一开始就将这对兄妹得罪透了!
如今陆庭昀想对他们动手了,唯一能主持公道的陆震业,却被他们的女儿害得至今仍在昏迷。
这很难不说是自作自受。
更让二伯父心里膈应的,却是最开始他们一家彻底得罪陆氏兄妹的原因,也是为了陆蔓蔓!
他当这个当父亲的在后头为女儿拼命兜着烂摊子保驾护航,而陆蔓蔓却不知道珍惜,反而将保命符给送进医院了!
“庭昀啊,你刚接手陆家难免有些兴奋,但话可不能乱说。”二伯父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份文件袋,某种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就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让位?!”二伯母反应过来,也跟着附和。
“什么也没做?”陆庭昀念叨着这几个字,指了指文件袋,“你们确定吗?”
二伯父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阴沉地扫了一眼对面三人,伸手拿起文件袋,拆开。
紧接着,他的脸色徒然大变!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二伯父脱口而出,声音中是终于克制不住的急切。
“这是爷爷当年替你拦下的最后一件事。”陆庭昀不偏不倚地直视着他,语气平淡,“他碍于情面,没有举报你,但也从此不再推你向上走。”
当年的陆震业看着触目惊心的文字和图片,苍老的脸上满是后悔和疲惫,他终于意识到,他的这个儿子并不适合体制内。
但悲哀的是,这条路上去了,就不可能安稳下来了。
所以他封存证据,以备将来哪一天需要大义灭亲的时候作为凭据。
而时隔多年,这一份以备不时之需的证据,终于发挥了作用。
二伯父脸色沉凝,不断在心中权衡着各种利弊,“你把东西直接给我,不怕我现在就毁了它?”
“需要碎纸机吗?”陆希舟不嫌事大地接话,“打火机烧纸盆也可以。”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怕他毁了这份文件!
二伯母听出一点端倪,颤抖着扭过头,瞳孔里写满难以置信,“蔓蔓是你女儿啊!你不要她了吗?!”
“我女儿。”二伯父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我把她当女儿,她把我当父亲没有!”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二伯母从来没被枕边人这么吼过,有些气短,又真心的不能理解,“蔓蔓一直都很亲近你啊,她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二伯父闭了闭眼,彻底撕下来表面的温和,整个人阴沉下来,“她喜欢我有什么用?作为父亲,我对她已经够仁慈了!”
紧接着,他没等二伯母再开口,目光转向陆庭昀,“你保证这些东西不会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