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书生？你什么时候杀了个书生了？”

柳云遥虽然一身武艺，可她却从来不随意在人前出手。就算是惩罚地痞流氓，她也只是把人打趴，要躺在床上休息个好几天，怎么可能会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杀死那个书生的箭，青烟说刻了柳家家纹。”柳云遥的声音更低，但却也让北辰失了言语。

柳家的子弟用的武器，那可都是有记录的。特别是到了柳云遥这一代，就更是记录的清楚明白。

柳玉清从文，身子习武也仅仅只是有三把刻着家纹的匕首，而柳云逍用的是五个飞镖，而柳云遥是正儿八经习武，也是唯一继承了柳家所有武艺的人，所以柳老太爷给她打造了二十支箭，除非损耗过度或者再也不能用，否则不能换新的。

“江南那支吗？”对于柳云遥的箭，北辰和她一样心里清楚它的所有动向。

柳云遥点头，“就算后来我说箭丢了重新补，可那时候我们已经回圣京了，而青烟的夫君早就死了。”

也就是说，不管她什么时候昭告，青烟也已经把这件事算到了她的头上。

“所以你就跟她打起来了？你不是说你有把握的？怎么还能被她伤成这样？”北辰听见这事，态度也软了不少。

柳云遥不在意的抬手，“她也只不过是被人利用，如此重情之人，我也没想真的伤她，但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她如何伤我，我便如何还给她。”

北辰抬眼看她，“你心软了。”

“究竟要多重的恨，多深的情，多大的怨，多强的委屈，才能逼着一个在家相夫教子的女子，短时间内成长为一个名震天下的女杀手？”

柳云遥的声音很轻，但却让北辰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他觉得她说的这话，似乎说的不是青烟。

“那你接下来？”

“直接说吧，也省的她们到处跑。”柳云遥叹了口气，“她们就算有什么想法，我们也要尽可能的把她们扣在我面前。而青烟，我倒要看看南津怎么处理她。”

明明他们就等着今天晚上青烟来找她能出点事，既然她也真的出了点事，这会儿自然是要满足一下他们了。

“你不给他们个机会，他们也不敢乱动，那我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柳云遥笑了笑，“现在的我们只能防，不能动手。”

因为，找不到理由。

北辰看着柳云遥，看着看着眼神渐渐恍惚，“朕以为你会生气，从上次朕拿走凤钗后，你就变得阴阳怪气的。朕知道你这个人性子倔，脾气大，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很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就真的不喜欢，你有时候生起朕的气来，但是对于我们的孩子，朕是真的喜欢，可是……朕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柳云遥点头，没有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