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宫唤不服气，“明明我们才是认识最早的，也是最应该在一起的。明明，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还要嫁给北辰？”

柳云遥叹了口气，在月光的映衬下摇了摇头。

“我不讨厌你。”

她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宫唤是期待而紧张的，门外的人是恐慌而无助的。

“可我也不喜欢你，与我而言，你就是一个兄长、一个师兄、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至于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怎么……怎么可能？你是在说笑的吧……”宫唤的笑僵在嘴角，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没有在说笑。我知道爷爷一开始属意的人的确是你，可是那也只是一开始，在爷爷为我选择了另一条路的时候，我的人生轨迹就再也与你无关了。你喜欢我又或者不喜欢我，与我都无关，我嫁给他就是因为喜欢，是那种我想要嫁给他的喜欢，和你嘴里的喜欢不一样。”

柳云遥笑了笑，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这里，满了。就算是恨，可我心里也还满满的都是他，就算他拿刀捅了我，我还是喜欢他。我的确没什么大志气，我就是一个小女人。可是我有个优点，那就是知趣，所以我自请废后，所以我要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那就是因为我知道，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有的，只是恨。

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北辰，这话说出去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她自己都不信。

“所以，你……”

“对，我不喜欢你，跟你也没有任何可能，更不可能跟你离开圣京。”柳云遥看着宫唤的眼睛，认真的点头，语气十分坚定。

她不喜欢宫唤，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他希望和机会，就算现在他们二人之间把话说开了，她也一样不会给他希望和机会。

宫唤全身僵住，然后定定的看着柳云遥。借着月光，他在她的眼睛里，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可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丝温度，也没有半点感情。

就好像，她看着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

“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自己说过的话感到后悔的！”宫唤最后还是不想看到她眼中狼狈的自己，丢下这么一句话，随后就破窗离开。

“别追了！”柳云遥冷声喊住准备追出去的暗三，随后转身打开了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