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
基本已经开始记事了。
“目睹自己的父亲疯狂又偏执的举动,他愤怒,想要解救自己和母亲,而他的母亲……似乎也不太喜欢他,他渴望从母亲那里得到关爱,所以总是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虞书言眼神幽深的说着,“六岁是一个孩子刚开始建立是非观的时候,他的父母并没有给到他很好的引导。”
“所以……他一边厌恶着父亲,一边又开始做着和他父亲一样的事情。”
虞安宁听着他的话,心底不由自主的疼到蜷缩起来。
“我研究过他父亲,自我认识他是个没有爱人能力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强者和弱者的区别,做什么都习惯了去争抢来达到目的,在潜移默化中,墨北谦也学会了用这样强势的方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唯一不同的是……”
虞书言看向她:“墨北谦是具备爱人能力的人,他只是不太懂的如何用一个正确的方式去爱人,因为在小时候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和教育导致的,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和他父亲一样,所以一边厌恶自己,一边又不受控制的这样去做。”
“你知道,一个在监狱里的人会被潜移默化的同化,及时讨厌那里,可形成的一道道习惯却是很难改变的。”
“墨北谦的父亲,对于他就是深深的枷锁。”
只是,没人能够帮他解开这道枷锁。
才让他陷入否定自己又肯定自己的徘徊纠缠中。
“所以,他很恨他父亲。”虞安宁低喃的开口。
虞书言摇了摇头:“比起父亲,他更恨的是自己。”
脸颊落下一处冰凉,虞安宁才发现自己哭了,擦了擦眼泪有些尴尬。
虞书言摸了摸她的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可以确定的是,墨北谦对你做的一切都不受他自己控制。”
“所以,如果你有决心的话就去救他,虽然……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一个人最根本的一切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