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我出门前明明掩好的。”司徒姬回望了眼马车,见祁蔚已从车上下来,就连车中的背篓都被张大爷抱到地上。
“麻烦大娘代我看下祁蔚。”司徒姬转身就往草房里跑,要知道庶哥司徒韫榕和苏娘赠的纹银还在里面呢。
足有一百二十两之多。
殊不知刚冲进院子就看到姚燕燕和姚蓉蓉人手一只地把玩着兔子。
被养几日的兔子不仅睁开了眼,还能小跑些路。
可即便如此却也瘦弱得很,毕竟才出生不久,哪能经得起那番折腾?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冲到前面的司徒姬唯恐伤到兔子,改为拉人。
要不是反应够快,怕不是要被姚蓉蓉呼倒在地。
而施暴人反而一脸无辜地看着姚燕燕:“燕燕姐,我是不是闯祸了?”
“闯祸?”姚燕燕终于站起了身:“你闯的什么祸?要不是她突然出现,说不定我和蔚哥哥都成亲了。”
也不至于连个亲事都没落定。
而有意结亲的李家从头到尾只有那个寡母和媒人出现过。
要问李承喜?一准是在学院做功课——没时间回来。
“司徒姬,你说你一个贵女,在京城待着不挺好的吗?来大姚凑个什么热闹?”
“我凑热闹?”司徒姬亦不示弱,硬是挺着平坦的胸部迎上了前:“怎么?祁蔚没看上你——恼羞成怒了?”
“你?”
“我什么我?要我说你也追这么久了,竟是连个手都没碰着。要我是你啊,一早就该死心了。”
“我,你——”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
“你以为祁蔚真的能看的上你?”姚燕燕说话间比划了下胸部,因为营养过剩的缘故,她比同龄人发育得要好得多。
“不过是我这儿无望,寻个廉价的劳动力而已。”姚燕燕冷哼,俯身抱起腿边兔子:“一个残废而已,你以为老娘真的稀罕?”
说完,又瞥了眼玩弄兔子的姚蓉蓉:“走了。”
“慢着。”
殊不知司徒姬直接展开双手拦住二人去路:“人可以走,但兔子必须留下。”
“凭什么?”
“就凭这兔子是我抓回来的。”
“你抓回来的?”姚燕燕发难,将姚大力的无赖学了个十乘十:“别说这只兔子,就连这间屋子都是我家的。不死心的话,跟我回去看看房屋地契啊!”
“姚燕燕,别太过分。”司徒姬气愤极了。
要知道姚大力从接线人那儿领取的银子别说木房,就是瓦房都能盖个几间了。
“过分?我今儿个还就过分了,怎么着?”
愠怒的司徒姬狠狠掐了把大腿,示意冷静:“可以是可以。”
“只是你不怕连累李秀才的清名么?若他日真的高中,想必也不会要个绳头小利的当家主母。”
“你——牙尖嘴利。”姚燕燕气愤极了,抬手就将手中的兔子往地上砸去。
要不是被司徒姬舍身留下,怕已没了气息。
而姚燕燕见司徒姬安稳地接住兔子后,快速转身,一把拽过姚蓉蓉怀中兔子狠狠摔去。
眼眸微眯,尽是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