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司徒姬嘴上说着没事,实则打米的手都在抖:“许是冷的吧,没事,待我加件衣服就好了。”
司徒姬怕祁蔚多想,还真当着他的面加了件红袄。
红彤彤的,艳丽得很。
“嗯。”祁蔚收回视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嗯过之后倒是没再开口。
反观司徒姬,挨了半天才抱着木盆出了厢房,原还以为这么长时间足够公羊尧把蛇处理好。
千没想到万没想到,公羊尧居然将蛇挂在了她晾衣服的草绳上。
听到司徒姬出来的声音转过了身,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蛇胆,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只听‘哐当’一声,司徒姬捂着脑袋大叫:“啊。”
感觉阵风刮过,下一秒,已是被祁蔚搂在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只是司徒姬,就连公羊尧和箫沐都惊呆了。
别人不知道祁蔚的伤势,公羊尧可是清楚得很。
“你这个臭小子,这腿还想不想要了?”公羊尧伸手召唤箫沐,洗了个手,这才来到二人跟前:“平时也没少见你杀鸡宰鸭的,怎么这会怕成这样?”
说完又转向祁蔚双腿:“别的不说,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催动内力,值得么?”
“以老夫看也不用等春天了,明天就给你把手术做了。早点做好早点完事。”
“现在做跟春天做影响大么?”司徒姬从祁蔚胳膊处探出脑袋。
“大?也还好吧,只能说各有利弊,毕竟现在寒冷,不利于伤口恢复。好在快开春了。”
“对了,丫头。辛苦下,帮老夫把雄黄拿出来。”
“哦,好。”司徒姬抿着嘴,从祁蔚的怀里挣扎出来:“我——我进去拿下东西。”
说着,又将祁蔚的右胳膊搭在肩膀处,搂着祁蔚的后腰慢慢往里走:“知道你关心我,可是眼下,你的腿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你以前骗我也就算了。”司徒姬叹息,将人扶到床沿边坐好。
之前是祁蔚说什么,她听什么。可自打公羊尧来了方才知道,根本不是以走路来活络筋脉,防止僵硬。
而且靠按摩,脚浴。
以他的腿伤,只会越走越糟:“你再坐会,实在无聊,明日我再托张恒给你买两本游记。”
“嗯。”祁蔚再次拿出李成喜写的书信,手还不时地比划着,看起来有点像是模仿笔记。
“那我去做饭了。”司徒姬转身拿了瓶雄黄酒,在深深地望了眼祁蔚后方才出了厢房。
好在等她出来的时候,现场已是被箫沐给打理好了。
只是他听从公羊尧的建议,将蛇剁成一段一段的,看着更加……
司徒姬单手捂嘴,忍着惧怕呕了起来:“喏,酒来了。”
“你这丫头,胆子也忒小了。”接过雄黄酒的公羊尧显得非常开心,转身就将方才洗净的两个蛇胆扔了进去。
“蛇蛋上的杂质多,得用烈酒泡着去去毒。”公羊尧乐呵呵的,抱着瓷罐就往回走,只是当他扫到地上的白米时,到底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那个,今晚的饭还是给箫沐做吧。”
“他这些年随着老夫走南闯北的,也学了不少,厨艺也不见得比你差上多少。”
这……
怪不得箫沐塞起柴火来格外熟练,感情是没少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