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是真神赋予的。”烛语气平淡道，“我可以确定，我见过他，但是他的容貌在我的记忆中被抹除掉了。”

江煜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他干脆坐在了地上，摘掉绑着头发的绳子，说道；“如果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和我说：我生活在一段程序之中。我都不会有什么意外。”

烛笑道：“程序是虚拟的，真神是存在的。还是不要过多的讨论祂了，不然祂会生气的。”

江煜冷笑一声，站起了身子，目光放在了那尊面容模糊，发丝飞舞的神像上。

他一步一步走向神像，在烛饶有兴致的注视下，一口推唾沫吐在了神像的脸上，然后伸出中指，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烛：“……”

烛一脸炭黑，“滚。”

江煜看向烛，后者后退一步，生怕江煜这个不要命的玩意给自己脸上也吐一口。

“我怎么还活着？祂怎么没杀了我？”江煜问道。

烛懒得理他，“可能是因为你有病吧。”

“王濂把你伤的严重吗？”江煜问道。

烛问道：“很严重，精神基因差点被他折断了，空间和时间基因也遭受到了重创，再也不和将死之人拼命了，真变态啊。不过你暂时还杀不死我。”

江煜笑道：“我下来总得干点什么吧？”

“你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烛：“？”

江煜揉了揉眉心，说道：“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用我送你吗？”

“不用。”

……

走出天坑的江煜十分沉默，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他下去干什么了？他下去干什么了？他下去到底干什么了！？

走到和陈小年约定的地点，陈小年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下面发生什么了？”

江煜一愣，摇头说道：“什么都没发生。”

陈小年看着江煜沉默的样子有些不解，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和我说呀。”

江煜闷闷不乐道：“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啊。”

陈小年顿了片刻，把头扭到了一边，“那你自己憋着吧，这辈子也别和我说。”

江煜：“？”

这怎么生气了呢？

江煜只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陈小年挑了挑眉，“真的？”

江煜苦笑道；“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什么？”

陈小年有些疑惑，“那你从三区来到这么远的边陲，就是下去和杀死王前辈的凶手下去聊天的？”

江煜眼神深邃，“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了直接害死老头子的凶手是谁。”

陈小年问道：“是谁？那天我看到王前辈的时候，就感觉他身上的气息特别微弱，他是来之前和人打了一架吗？”

江煜指了指天上，说道：“真神，老头子估计是想肉身飞升，把那个真神给挤掉，结果遭到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