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唉!”许静替她既惋惜又无可奈何。
在这行里,像这样单打独斗的独立猎头或者叫soho顾问近年来越发多了,成单却拿不到全款甚至根本拿不到钱的例子时有发生。
谁叫你个人力量小呢?这些人只能徘徊在行业边缘,像虎鲨那样时常偷袭下鱼群,并以此为生。
当然,碰上友好的挂靠单位算你运气,被坑、被宰的除去拉黑对方自己哭一鼻子外,其实没有太多反抗能力。
“所以你决定自己注册公司?”许静问。
“对!”白雁点头:“这样我和甲方之间就能公对公签约、开发票,进行正常的财务往来。
当然公司会有一定花销成本,可总比冒这么大风险好吧?”
“也是个办法。”许静点头,然后劝慰道:“那你别把这笔钱放在心里了,就当是交学费,社会大学的学费。
学到的都是自己的,这个也是财富,谁也偷不走!”
“你说的真好!”白雁终于露出笑容:“比我自己和自己说的强多了。回去我就写下来贴在墙上。”
“就是,向前看!前面的路长着呢,何必为现在的磕磕绊绊伤心,因为这个就不走路了,要么精神分散走了岔路,那样不值!”
许静看着白雁点头心里感到莫名的舒畅,因为这话好像也是对自己说的似的。
她这些日子来的惆怅、不喜,这会儿忽然不见了。
就是,向前看呗,为这些个小事苦恼太不值!
她们两个又说会儿话,相携着手臂一起下楼。
临分手时许静把智林的地址给她,并且欢迎她有时间来这边看看,和大家聊聊。
白雁犹豫下,终于接受了。
看着白雁微笑着挥手离开,许静高高兴兴。她转身去路肩的停放区,打算找辆共享单车骑回去。
车刚解锁,忽然后面一个人很大力气地将她拦腰抱起就走。许静受惊地大叫起来!
那个人“嘿嘿”地笑,走出十几步远才把她放下,脸上立即挨了记很响的耳光!
打完对方许静就楞了,她从那家伙块头、笑声中已经知道这是张宁,巴掌却是出于女孩子的防卫意识扇过去的,而且很用力。
楞了两秒,她看着张宁傻笑的大脸刚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张宁已经伸手抱住她用力亲了下。
结果,挨了第二巴掌。
打完他许静就跳起来,抱住他脖子,贴着他的耳朵用哭腔说了不知道几个“对不起”。
张宁一点也不恼,轻轻拍着她后背小声说:“没关系、没关系,松手吧。哎呀,人家都看着笑话呐!”
许静这才松开,背着手后退一步,眼睛偷偷往四下扫了一圈。“谁让你偷袭的,活该!”她咬着下唇,不由地脸红了。
依然在傻笑的张宁还在对面打量她。
今天许静穿了件藏青色曲珠纱的中式领短袖上衣,领口淡蓝色的珍珠扣下面缀着块锁型神鸟祥云湘绣片;
黑底海蓝江水凫鱼的腰封突出了腰肢的曲线,外面扎条墨绿丝绦,两端是翠玉顶的明黄璎珞;
下身是穿条轻松惬意的雪纺阔腿裤,将将好露出雪白的脚腕;
米色面褐底勾边的真皮凉鞋,衬托出脚部的细腻与柔和。
“我媳妇穿什么都这样美!”张宁由衷地赞道。
“呸!你来干什么,又跟踪我?”许静生气似地皱眉。
“没有!”张宁急忙摆手解释:“就、就是老见不到你心里抓挠得很,一打听你在这儿办事,就跑过来了。
实在是想急了。谁让你老不肯见我!”
“我不是不见你,是没那个时间和心情。你怎么就不懂呢?”许静跺脚。
“唉,那啥时候才会有心情嘛?”
这许静哪说得出口呢?她楞了下,缓缓说:“你肯定知道我们在筹备新公司了?
这边好大一坨事情交给我管,稍有疏忽就不得了,你说我哪有心思吃吃喝喝呀?”
她看张宁垂头丧气的样子,轻声哄他说:“别着急,快了。等公司走上正轨,那时就有机会的。
而且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啥好消息?”
“嗯,我现在出来了,隶属智林公司已经不归智亚管啦。这样,咱们往来不就没有理由阻止了么?”
张宁眨眨眼:“不会违规了?”
“对啊。”
“可你也不为我们招人了呀!”
“你到底要我给你招人,还是要我做女朋友?”
“呃,那……还是后者吧!”
“对嘛!”许静满意地点头:“你要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不能光想着‘我想’、‘我要’这些,总得琢磨下自己能给对方什么吧?
只是出于欲望就想得到,那样既不负责任,也长久不了的。
譬如你想吃果子,是乐意天天买别人树上摘下来的,还是自己种棵果树踏踏实实吃一辈子更值呢?当然是后者!
不过你得明白,想吃一辈子的果实,就得先耐心等到果树从小苗到长大,然后开花,再到结果的那天。
要是你连这都等不了,拜托你还是花钱吃别人家树上的果子为好。
这话,你听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