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了一身上好衣料制成的衣衫,一头墨发用一个紫金冠冠起,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被黑色衣衫包裹住,只是整个人实在是瘦弱,衣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巴掌大的脸埋在毛茸茸的兔毛领子里遮盖住大半。
身材较于一般女子来说矮小,元锦现在这具身体都一米八多了,这个女人也就一米七多一点,在这女人普遍高个子的世界里,属实是个小矮子了。
这都不是最让人惊讶的,最让人惊讶的是她的相貌!
她的脸上有几块冻疮和几处疤痕,但丝毫不能遮掩她本身的姿容!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简直和微清晖如出一辙!
在看那花瓣似的唇,更是和凤后一模一样!
女郎进了屋里,有模有样的给在场的贵人们行礼,她被找回来时,紧急训练了礼仪,从小她就记性好,因此做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微清晖抬了抬手,“平身,赐座。”
元锦对这个女郎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多谢贤王殿下。”女郎想要咧嘴冲元锦笑一下,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冻疮,疼得龇牙咧嘴,但记着教礼仪的师傅说的话,很快收敛好神色,半坐在元锦身旁的椅子上。
凤后的神色惊慌一瞬,很快又恢复眉眼冷淡的样子,好像无事发生。
凤后想装作无事,元锦却不放过他,把身旁的一杯热茶放到女郎的手里,对凤后说道,“父后,您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话不是还挺多的嘛?哦~儿臣知道了,一定是见到故人千愁万绪一起涌上心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对不对?”
凤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姿态端庄优雅,“故人?谁是故人?”
元锦朝自己的身旁一指,“当然是她呀,父后难道不觉得这位女郎很眼熟吗?看这长的和父后母皇多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们的女儿呢!实不相瞒,儿臣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女郎,心里倍感亲切呢,比见到五皇姐的时候可亲切多了,父后您能不能告诉儿臣这是为什么?”
找这个人可费死劲了,剧情里描写的太模糊,光说是在一家酒楼的胡同里藏着,也没说是哪个酒楼,凡是个酒楼她都翻遍了,结果是在一家小倌馆外面找着的,正在扒泔水桶。
凤后双手交叠,盖在下面的手紧握成拳,手心里一片湿冷,心快跳出喉咙还是保持着姿态,只是眉目带着恼怒,“小六!你真是越发不像话了!竟然拿父后和母皇开起玩笑!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一个野人进到宫里!万一她是派来的刺客伤着陛下怎么办!看来是父后平日里对你疏于管教,才让你行事如此不知轻重!今天本宫就要行使为父的权利好好管教你!”
元锦左手支着头,另一只手随意地摆了摆,翘着的二郎腿一点一点的,一副混不吝的德行,手里没有折扇真不舒服,装,逼都装不痛快,“行了父后,您就别跟我这耍威风了,事实都摆到眼前,您再怎么转移注意力也没用,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您不会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真的毫无破绽吧?”
“要说齐安王也真是的,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掉包就掉包了,怎么还不斩草除根呢,难道说她就早算到有这一天,特意给本王留下证据?本王可真是该好好感谢她呢,您说是吧?父后?”
突然出现的“齐安王”三个字,让凤后如坠冰窟,他就坐在炭盆边,尚书房里有地龙供暖,屋里暖如春日,凤后只觉得身上冷汗涔涔,内里的衣服都被打湿。
话语里带出来的底气明显没有一开始足,“你……你这孩子乱说什么!我们在说你带回宫里这个野人的事情,与齐安王又有何干系?”
元锦让坐在身边的小女郎抬起头来,小女郎乖乖听话,手里还捧着元锦给她的茶碗,抬起头来让室内众人看个清楚,这小女郎看似眉眼低垂乖顺的很,只要那眼角眉梢一动起来,就透着那么一股子狠辣,像是时刻处于攻击状态的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