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都忍过了。可是,少主却实在是扶不上墙。渭水东畔,多年未见,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见到我的第一句,竟是指责我没有照顾好少主。
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的心不允许我再这样隐忍,可我的爱却不允许我伤害他。我骑着马,一路驶向了远方,头也没回,就连眼泪都不记得有没有留下了。
张彪见我又走了,他紧忙过去和子房说我刚刚的遭遇。子房听了三四句,便急忙的骑马追我。我很少看到子房这么快的骑马。
我没有见他,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面对他。听他道歉吗?这些年是我心甘情愿,我不需要。如果不听他的道歉,我们之间又能说些什么呢。
后来,再次见到子房时,有人正准备杀他,我在暗处,给那杀手射出一箭。我亲手教过子房射击,我怕他发现,便迅速离开了。后来夜里下起了雨,我不放心,又回去看了一眼。结果他一个人站在雨夜里,对天喊着我的名字。
我记得第一次和他救少主的时候,我问他有几成胜算。他思考了一下对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情况多么紧急,我也没见他对天喊过什么话。
第二天,他带着部队继续奔向他的主子。也许本就体力不支,心理上又经受了一下打击。子房病倒了。他就是个药罐子,我太清楚,他应该吃些什么了。
我让一位村民,替我送药。这次我告诉自己狠心点,不到最后一刻,别出来了。子房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吃完药,便继续赶路了……
海清河晏,国泰民安。
子房功成名退了,一人坐在雪山上吹箫。那首曲子,他教过我,我知道。我默默的走到他身后,轻声道:“子房,你不冷吗?”他开心的回过身道:“小雁,这些年,你辛苦了。”
合上这个故事,金小灿提笔写道:爱一定是因为一瞬,如果很长很长,那也是因为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