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温柔体贴的萧云宴只有谢茹央能看到而已。
“王爷,你可知老夫想要对你说什么?”谢弘毅开口。
“阿央的身世。”萧云宴一针见血。
谢弘毅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平静:“王爷想要什么?”
萧云宴眼梢微挑意有所指:“属于本王的一切。”
谢弘毅的心微沉,他知道萧云宴话中深意,而后缓声说道:“这条路不好走,稍有差池,遗臭千年。”
“名正言顺。”萧云宴敛着笑意,一双深邃的眸子愈发幽黑,愈发让人猜不透。
谢弘毅震惊不已,没有想到先皇如此偏爱这位十三皇子,储君之位岂非儿戏,可先皇却这样做了。
不过想到当今陛下的种种举动,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谢家以王爷马首是瞻,只有一个条件,在任何情况下,王爷都要护住茹央。”
“即便没有谢家,本王也会拼尽全力保护阿央,她是我萧云宴的妻。”萧云宴霸气道。
谢弘毅颔首,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
“茹央是老夫十六年前雁荡岭大战抱回来的。”谢弘毅缓缓开口。
“雁荡岭大战?”萧云宴挑眉,谢弘毅就是当年雁荡岭大战,一战成名。
“十六年前雁荡岭大战,我军误入阵法,几乎全军覆没,我当时也是身受重伤,心神大乱,我以为我会战死。
可婴儿的哭声唤醒了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站起来,顺着哭声找到了婴儿。
战场上血流成河,尸体推挤如山,可那个婴儿白白胖胖的,非常干净,看到我还会笑,那个婴儿就是茹央。”
萧云宴望着那张静的面容,他猜想这只是阿央身世的一部分……
“三年前有一批神秘的人出现在边疆,他们全身皆白,他们打听十六年前的婴儿。”谢弘毅说:“我将茹央送回京城,甚至知道她被下毒痴傻毁容也没有插手,因为这样茹央才安全。”谢弘毅说。
萧云宴带着谢茹央离开了将军府。
谢弘毅负手而立站在书房,茹央儿时的种种异样,他并未全部说出话来。
即便萧云宴真的很爱茹央,可他不敢挑战人性,不敢说出实情。
萧云宴坐在马车上,想着谢弘毅的话,总觉得他还有一丝保留,保留的那一分部才是阿央身世的关键。
阿央的身世如果不能继续调查下去,就意味着坐以待毙,他必须要做好布局,确保阿央能有安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他萧云宴从来都是主动出击,拔出危险。
“王爷,你在想什么?”谢茹央看着萧云宴神色不对,开口询问。
萧云宴深深看了谢茹央一眼,虽然他的阿央已不是真正的谢茹央,但这样危险不确定的事情,他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她。
“谢老将军短期内是不会回到京城了。”萧云宴岔开话题。
“那父亲会不会有危险?”谢茹央总觉得嘉祥帝不怀好意,怕暗中使坏。
“阿央放心吧!谢老将军久经沙场,他忠心,但并不是愚忠,不然谢家为何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