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宴已展开了对江州的调查之中,谢茹央也着实为顾景之解毒做准备。
两个人各自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却又都在为对方着想,想要对彼此减轻一丝压力。
月上中天,萧云宴从书房回到了卧房,床榻上的人已经疲惫地沉睡了过去。
萧云宴站在床榻上,想要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手却僵在半空中,最后又缓缓落下了。
夜幕下,皎月的光透过窗柩洒进房间里,为这样的夜色里增添了一丝温柔。
谢茹央转身走到耳房悄悄地洗漱一番,收拾妥当,小心翼翼地上床,生怕惊扰了沉睡的人。
谢茹央掀开眼帘看到了萧云宴的身影,嘴角上扬,慵懒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涌进他的心房:“王爷。”
“吵醒——”萧云宴话音还未落下,谢茹央抓着他的衣角再次陷入离开沉睡当中。
萧云宴微怔,随即轻笑了起来,他的阿央真的是太累了,温柔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在了平坦的腹部,这样下去真的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但萧云宴是理解自家王妃的,身为医者对于医术有特殊的执着,顾景之不醒,她便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解毒,这是王妃对于医术的执着,更是对生命的敬畏。
萧云宴出生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人命在他们这些上位者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他甚至也从来没有在意过,甚至认为欲成大事者,没有必要在意那几条人命。
可王妃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甚至让他对生命产生了敬畏的心理。
谢茹央从来没有正面和他说过这件事情,却在潜移默化对萧云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萧云宴躺在她的身边,将人紧紧拥在怀里,怀里的人动了动,寻了一个最佳的姿势,继续沉睡。
郡守府。
侍卫走进书房,仿若走进地狱一般,死气沉沉,空气里笼罩着死亡的杀机。
“启禀大人,属下已经将整个江州城和江州城附近都不见顾公子的踪迹。”侍卫低沉的声音泛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嗖——寒光闪过,侍卫的脖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严藩垂眸望着手中的宝剑,冷声道:”不愧是天下名剑,不沾染半分血迹。”
站在一旁的管家将头垂得极低,浑身也止不住地颤抖着,立刻跪了下来:“是老奴失职,让贼人闯进府中,将人带走。”
咔嚓一声,宝剑入鞘,听得管家的脖子一凉,就好像他的身体和脑袋已经分家了。
“严康,你跟了我多久了?”严藩的声音很低,可落在严康的耳中,那便是夺命的利刀,锋利无比。
“会打人的话,属下跟在大人身边已有三十年了。”严康的声音有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没有给你治罪。”严藩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目光:“可顾景之对我太重要了,丢了此人我没有办法和上面的人交代。
严藩看着身体抖得如同筛子一般的严康,冷声道:“给你三天的时间把人找到,否则的你也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